“原本的我，虽然出卖自己的肉体，但我还有的选择，虽然轻贱，但我的人生还算滋润，我的父母还能得到我的供养，找你吸毒以后，我的容貌，我的心态，我的理智，我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毁了，包养我的那三个男人，在我容貌大改以后便离开了我，断绝了他们的供给，我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收入来源，为了吸毒，我将我出卖肉体的价格一降再降，选择客人也变成了没有选择，只要他们给我钱，能让我购买到我快乐的源泉，我不在乎他是痴肥如猪还是鸡皮鹤发，只要给我钱，都可以……”

“欲望的缺口一旦打开，世间的完美便会一泻千里。”

茅方叹了一口气，如此说到。

“对，我承认，我出卖自己，是我下贱，可是我也没有害过别人，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让我吸毒，我一样可以活的很好，我的父母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晚年，都是他，都是他毁了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柳红衣边说，边来回走动，眼珠乱转眼神飘忽，精神极不稳定。

茅方怕她暴走，赶紧开口让她从执念中清醒过来。

“后来呐？后来怎样你还没有说呐，也不一定是人家的错啊！你这样，没道理！”

“怎么不是他的错？怎么没道理？”

果然，听到茅方有意替郁哥开脱，柳红衣赶紧出来辩解，似乎只有驳倒了茅方，那么这些年自己的坚持才有意义。

“就因为毒品，我失去了容貌，失去了安稳的生活，甚至失去了我的父亲，这还不算，我成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他们还不肯放过我，整日凌辱虐待我取乐，而给我的报酬只是那么几克白粉，等他们发泄完了，玩腻了，他们又逼我去带毒，带毒啊！我一个女人，要在密林中呆一整天，防备着毒蛇蚊虫的叮咬，还要防着边境的执勤军警，等到了晚上，走他们告诉我的小道，不敢打灯，摸黑去到另一个国家，被他们当做畜生一样发泄完兽欲，在用套子裹着毒品塞到密处，摸黑再翻会来，这一样一样的是人干的活吗？我早就受够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也毁了，这一切，全都是郁强害的，所以，我要他死，我报了警，在一次他们找我拿货的时候，被一网打尽，郁强和他媳妇儿还想跑，被打成了筛子，哈哈！真是报应啊！既然他们夫妻死了，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这样是不够的，他们毁了我的家庭，我就要让他们断子绝孙，但是如果我继续活着，凭我运毒这么多次，即便有立功变现，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无期，那不行，那样我如何报仇？所以，我选择死，因为我当天穿着我最爱的红衣，听老人讲，穿着红衣去死，死后会变成厉鬼，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进了监狱就没有穿红衣的机会了，当时现场很混乱，而我因为有立功表现，看管不是很严，所以，我跑了，跑到江边，跳了下去，死前，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郁强断子绝孙，凭借着这股怨气，我飘忽几千里到了这里，但是这里的山水好像是个迷阵，我能感觉到仇人子孙的气息，但是就是不能确定他的位置，幸好，他自己走出去过，我一路跟随，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然能硬挺着回家，倒还真是个意外！不过也差不多了，耗尽了精元，他也不过是只待宰羔羊罢了，可是偏偏又遇到那条死狗，才让我白白耗费这么多年！”

一口气，柳红衣将这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和茅方讲了个明白。

“你说……他该不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