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在耳畔呼呼地刮着,她清缈似月的声音顺着风,钻进了他们的耳中。
他们忽然有些怔神,清明的眼睛像墨水滴入水中荡漾开来,心底本该存在的惊疑却好似一下被什么抹平了,哪怕见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很轻易地接纳了,好似她就该是他们的“同路人”。
“我们是精海附近的渔民。”
精海?
是哪里?
陈白起没听过,拉了拉帽檐遮住眼眸,便问:“既是海边居民,为何来秦?”
“我们如今都是奴隶,被贵主买了。”
买了?
“所为何用?”
“不知。”
她视线越过冗长的队伍,穿过白茫朦胧的风雪,隐约可见头端行进的排场骑兵团,她道:“你们这贵主是何来历?瞧着倒是挺气派。”
“我们不过是一些犯了错的渔民,哪敢窥知贵主之事,只隐约听旁的士卒提过……贵主乃秦国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