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要他。
温德脖子以下都不能活动,没有办法伸手女儿的头以作安慰,只能完全把脸转过来朝向她。
他说:“不要自责内疚,你没有错,你只是有自己的选择。”
“真的吗?”
“对阿。”
得到爸爸安慰认同的温橘,心情不再那么崩溃,可想到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的江鹤钦,心还是会沉甸甸地发痛。
-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
温橘家的门被敲得震天响,嘭嘭地,一声比一声急促。
去开门的是周琴,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后直喊温橘的名字。
周琴开门的时候外面只有空旷的过道,没有发现有人,倏地一下,脚腕一紧,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握住。
周琴下意识低头去看,漆黑里,借着屋内的灯光,看清楚地上趴着一个男人,十指乌黑肮脏,脸却苍白妖孽。
他抓着周琴的脚踝,死死抓着,用干裂的唇开口说话:“叫她出来。”
温橘匆匆下床开门出去。
当她看见门外抓着周琴脚踝的江鹤钦时,还是被吓得不轻。
现在凌晨三点,他的手指很黑,双腿无力地落在地上。
怎么上到六楼的不言而喻。
就那么一阶一阶爬上来的。
江鹤钦匍在那里,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一见到她,他就像是疯了似的,松开周琴朝她爬来,靠着惊人的手臂力量,用不算慢的速度爬向她。
温橘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这样靠近她,用爬的方式。她没有多想,蹲下去接住他,被他抱了个满怀。
江鹤钦手臂紧紧锢住她,整个身子都锢住,病服布料完全挡不住他的体温,滚烫的,烫得有些异常。
“哥哥要死了。”他完全不管周琴在旁边,在她耳边说着话,近乎祈求的语气:“别离开我,我错了,你不要嫁给别人。”
温橘眼泪溢出来,心却是狠的:“不行。”
她无情地推开他,回房间拿手机,一边拨给沉杨一边稳住情绪说:“你不应该找到这里来。”
“小橘子——”江鹤钦撑着上半身坐在地上仰头看她,那双曾经有多风流的眼,现在就有多悲凉,“哥哥真的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温橘没有回答,兀自拨通沉杨的电话,“沉总,他现在人在我家里,你过来一趟带他走。”
然后又详细地说了地址。
挂断电话后,温橘低头仔细看他,他的脸本就窄小,现在看着更为瘦削病态,唇又白又干。
他又开始朝她爬,她开始一步一步后退,脑中无端想到那些他和女人们盘旋暧昧的画面。
“江鹤钦。”温橘用一种很缓慢的语速,说着要人性命的诛心言语,“她们都不要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你?”
“”
此话一出,让江鹤钦彻底沦为一只丧家犬,再无法开口对她说任何话。
他彻底安静下来;
不再哀求,不再看她,变得死气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者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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