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裴烬面容淡淡。
“我姓唐,大家都叫我唐阿三,坐吧,听说你想要一万斤,你有这么多银子吗?”唐阿三在裴烬对面坐了下来,屈起一条腿,十分的不规矩。
“我若没那些银子,你们今日也不会来找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什么时候能凑齐一万斤?”裴烬特意松垮了肩,行动之间也多有松弛,免得被他看出是军营之人。
“嗬,这么着急?银子什么时候到?”
“都在这里。”裴烬挥了挥手,方定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唐阿三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放下了腿,开始正视起来,“苏老板,我这目前只有八千斤,你要是能先交一些定金,两日内我便为你筹齐一万斤。”
“成交。”裴烬将一盒子银票递过去,“你数数。”
唐阿三却没去数,而是摇了摇头,“苏老板,钱财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保险。”
“何意?”裴烬眉宇微紧,他有言外之意。
这时,外边传来声响,方定出去看了一眼,再快步回来,俯身在裴烬耳边急切道:“主子,云莺姑娘不见了。”
裴烬忽然攥紧手中折扇,扇骨咔哒响了一下,他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寒意的双眸望向对面的人,“你掳走了我的人?”
裴烬在扬州没得罪什么人,敢进别院绑人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了。
“苏老板莫急,那位姑娘我们会小心伺候,只要你我顺利银货两讫,会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唐阿三一点也没有被发觉的慌张,显然他刚才要说的定金就是这个。
“呵,这样的生意我可不敢做,速速将人还来。”裴烬也没想到,他们居然逮着云莺下手,连别院也敢闯。
“苏老板,喝杯茶,这个时候反悔,怕是来不及了。”唐阿三将裴烬的茶杯斟满,威胁的语气,裴烬听的明白。
如果不能顺利成交,只怕是云莺要回不来了。
裴烬咬紧牙根,攥着扇骨的指骨泛白,面色森冷,“我如何信你能保证她的安全?”
“倒卖私盐是什么罪,你应当清楚,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我怎么敢伤她。”
“两日后见,若是她出了事,你们也别想活。”裴烬不待唐阿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雅间。
从临江楼出来,裴烬彻底折断手中折扇,浑身上下都布满阴鸷,“玄凌,掘地三尺,今晚之前本王要见到完好无损的人。”
两日,他若是能这般听话,就不是裴烬了。
他本不想打草惊蛇,既然非得逼他不留余地,那便怪不得他了。
破碎的折扇被他扔入江中,方定顺着视线看过去,折扇随着江风飘飘荡荡,仿佛是唐阿三的头颅。
他默默地在心里给唐阿三点了个蜡,修罗阎王要发威了。
裴烬回到别院,才进门,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是绿皎,她已哭肿了眼,心里自责不已,若不是她擅离职守,云姑娘就不会丢了。
可裴烬现下没空去问罪,他进了西厢房,榻上还放着针线盒和给他做好的香囊。
他捏着香囊,环视一圈屋子,没什么其他动静,显然来人武功不低,才能快速掳走云莺又不被发现。
他往外走,忽然脚底踩到一个硌脚的东西,他抬开脚,弯腰从地上捻起那颗像沙子一般的东西,一阵桃花香冲鼻而来,是云莺身上的香丸。
玄凌的声音传入:“主子,属下在西街巷子里找到金玉堂一个空置的箱子。”
裴烬将香丸握住,快步往外走,一个黑色木箱放在院子里。
他走过去,俯身细致的查看,发现在箱子的锁扣处挂了几根丝线,应当是剐蹭到了某处,在木箱的角落,静静的躺着几枚桃花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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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三时,乔织母亲去世,她被接到陆家暂住。
陆致庭拍着她的肩,语气温和,“有事就和我说。”
她乖乖的点头,却想着绝对不能麻烦陆家人,可之后一年,她却总是麻烦陆致庭。
陆致庭放下繁忙的工作去给她开家长会,深夜应酬回来给她带一份草莓蛋糕,在她过生日时为她点燃漫天烟火……
温柔迷了眼,令人深陷,乔织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无处安放。
就在她鼓起勇气想要告白时,却得知陆致庭要和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订婚了。
2.几年后,乔织凭借电影中纤腰婀娜的旗袍美人手握最佳新人奖回国,名声大噪。
其后一年,乔织因一部电影而爆红,追求者层出不穷,她却无动于衷。
一次巧合,娱记拍到乔织进出陆氏集团总裁陆致庭的私宅。
陆致庭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未见他与哪个女人传过绯闻,众人断言一定是乔织为红而炒作,对乔织泼尽脏水。
次日陆致庭主动公开:女朋友
乔织却在采访中道:普通朋友,没有深入了解过
吃瓜群众:???
***
陆致庭看见报道,从身后钳住乔织,薄唇擦过她的耳畔,咬牙道:“要不要再深入了解一下?”
乔织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