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允和厉霆枭相敬如宾地又过了两个月,厉总裁越来越受不了了。
程允当他空气一样,只和崽子们互动,就算他厉霆枭凑上去想参与一把他们四个的游戏,都没门儿。
小区里组织新生儿和家长的交流活动,程允乐呵呵推着小车去参加,报名表上连他厉霆枭的名字都不提。
厉总裁被冷落得时间一长,男人自尊心也受不了,脾气也一会儿上来,一会儿压下,然后再上来……
最后他无处发泄,也不忍心发泄在程允身上,就趁着程允出去买东西或者睡觉的空档,欺负小崽子们。
捏一捏,骂一骂,或者打打他们屁股,然后悄悄说句“父债子还!”
经常这样干坏事儿的厉总裁某天被发现了,程允去小区健身馆跳操结束得早,一回来就看见厉霆枭在打某个毛头的屁股。
“厉先生!你欺负我的宝宝!”
“他太吵了,我是教育他。”
“你就是报复,别以为我不知道。”
“哼!父债子还!”
这是他俩时隔两年之后第一次争吵,而且吵得特别凶,事后厉霆枭也觉得自己这么久真真是功亏一篑。
然而这场争执中,程允一点也没有露出弱势,以往一吵架他就哭,这一次,他直接提脚踹人裤裆。
他跳操跳了一个月,体力恢复不少。
“敢欺负我的宝宝!我废了你!!!”
厉总裁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无奈离开了家……
买醉,买醉,厉总裁除了买醉别无他法,感觉真的没活路了。
连孩子都有了,还是这样,以前还以为孩子能改善他们的关系,事实上还是很糟,而且厉霆枭觉得自己没有别的筹码。
可程允是乐意孩子都姓厉的,秦宅的警察早就撤了,他也没坚持要住回去。
所以为什么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留在自己身边,又这样精神虐待!
厉总裁醉醺醺回到家,用力踹门叫嚣:“程允!你给老子说清楚!”
女佣哆哆嗦嗦来开门。
“厉先生……小少爷和宝宝们睡了……”
厉霆枭揪住她的衣领。
“他为什么这样子对我?!”
“厉先生……您、您别激动、我知道你们今天吵架了,但是小少爷都没当回事,今天他还教宝宝唱歌,他好像还拿了小区跳操冠军……”
“这些关我什么事!你们平时不聊天吗?他怎么说的?到底要虐待我到什么时候?!”厉霆枭对着她的耳朵吼。
女佣吓哭了,“厉先生,您喝多了,我、我不知道……”
问不出结果,厉霆枭酒劲儿更盛,大半夜的只想找人出气,可女佣已经哭哭啼啼,再吓唬她也没用。
厉总裁跑去程允门口,果然已经反锁,他猛地踢门,然后两只拳头一起砸。
“程允,睡什么睡!出来说清楚!”
门里一片死寂,少倾程允回了话:“再扰民我报警了!”
厉霆枭落寞地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这次吵架导火索是那只猫,就想把猫窝端了报仇。
他走到衣橱后头,发现猫窝有点不一样,上面绕了一圈小白花,还挂着白纱,有点像新娘子婚纱碎料做的装饰品。
猫窝里探出两只猫头,雪儿嘴里还叼着一张红红的小卡片。
厉霆枭抽出来一看,卡片上居然有个手写的“囍”字。
这是……婚房???
这笔迹是程允的没错,看来这个装饰也是他弄的。
这是什么意思?程允给两只猫做婚房干什么?雪儿前几天肚子就大了,还用得着搞什么猫咪婚房?
真无聊,多此一举,而且现在自己也不好把人家猫咪婚房给端了发泄。
厉霆枭上床睡觉,听见猫窝婚房里两只喵嗯嗯啊啊喵喵喵,烦都烦死了。
因为酒精上头,他也很困,就算在猫咪交配干扰下,他还是很快睡着觉。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鲜花草坪,穿着白纱的“新娘子”
厉总裁吓醒了。
草!明明梦见的是程允,他是个男的,穿什么婚纱?一定是昨晚看见猫窝上的婚纱,所以在脑子里留下了印象,梦叉了。
厉霆枭躺回去,闭上眼,想把那个梦重做一遍,小允应该是穿白西装,然后自己黑西装,他们推着三胞胎童车,走过红毯,花瓣雨撒在他们身上,这是全世界最令人羡慕的一家……
思绪一飘到这儿,厉霆枭就开始伤心,小允这么讨厌自己,一定不会同意和自己结婚的。
可是自己还没试过呢。
厉霆枭忽然想起这件事,自己一直说要和他结婚,但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耽搁了?
可现在,小允这么讨厌自己,还要不要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