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是真没吃醋。

自己日日都来瑶华宫还要费心找理由, 幸而有熠儿和玥玥缠着他，念善又宠孩子们，他才不至于生硬留下。

他懊悔不已, 若当初对念善好些，梧桐苑雨夜后不那样苛待她，会不会留给她就不全是痛苦记忆，以至于至今她都不愿意想起来？

这些年来，善善一直都做很好，好到让他险些忘了两人在一起契机是那样令她痛苦。

可她从始至终都没一句抱怨。

她不恨, 也不爱。

宋骁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就愈发郁结难消。

“皇上，时候不早了。”念善起身，见宋骁神色复杂望着自己, 有些奇怪。“您看……”

宋骁回过神来，念善已经换好了寝衣，准备歇下。

他这才去沐浴更衣。

望着他离开背影，念善着实有些困惑。

不知为何，宋骁执着于每夜都来陪她，也不去临幸后宫，只守着她跟孩子。

虽说宋骁重视子嗣……念善抬手搭在自己高高隆起肚子上, 且不说皇上已经有了长子, 就是在王府时哪位侧妃有孕, 也未见他如此陪伴过。

这不像是宋骁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