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隐约闪动着水光。

“本宫不甘心！”她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念善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这一切？儿女双全、皇上宠爱，如今怕是满京中都看出来，本宫只是个摆设！”

“若是懿贤皇后得皇上敬重，本宫认了，谁让当初本宫没有破釜沉舟勇气？”皇贵妃冷笑一声：“念善有什么？一张好看脸？还是凭她不知羞耻在懿贤皇后病重时爬了皇上床？还怀上了孽——”

想到平日里奶声奶气、声音软软叫她“娘娘”大皇子，皇贵妃终究没说出“孽种”二字。

听自家主子越说也不对劲儿，香莞吓了一跳。

“娘娘慎言！”香莞忙劝道：“既是皇上不让您继续查这件事，就是想要瞒住。您何必非要跟皇上对着干？”

皇贵妃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本宫这些年在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贵妃攥紧了帕子，咬牙道：“皇上若想架空本宫，为了给他心爱女人铺路，本宫不可能坐以待毙！”

香莞看在眼中，急在心上。

接连而来两件事，让自家娘娘愈发沉不住气。

娘娘是一颗真心喜欢皇上，可皇上专宠嘉贵妃，愈发连后宫都不来了，娘娘岂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