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顾不得了，咬牙忍痛往公交车边跑去。

一跑起来，他瘸得更厉害了，一瘸一拐的样子，象极了舞台上的小丑。

公交车上乘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男人喘着气跑到公交车前，跟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似地，佝偻着腰上了车。

他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散碎的钞票，从里面拿出一块硬币投进了投币箱里。

司机嫌恶地收回视线，心里直骂晦气。

在这里上车的，都是从监狱里服刑出来的。

这就算了，这个人还长成这样！

男人没有在意司机的眼神，小心地把散碎的钞票叠好，妥贴地装入口袋里。

这六十七块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男人往后面一走，公交车的乘客哗啦一声让出了一个大圈，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都很厌恶。

只因为男人的脸实在是太丑了，一道疤痕贯穿了半边脸，加上他太瘦了，脸上没有多少肉，越发显得狰狞。

车上有小孩，一看到他的脸，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妈妈，有怪兽。”

男人不敢往里面走了，尴尬地站在原地，卑微地弯下腰，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手挡住脸上的伤疤，默默地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公交车往前开着，开着……

从荒芜的原野到冒着袅袅炊烟的村庄。

男人看着窗外，眼睛里面亮晶晶的，闪烁着泪光。

五年了，变化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