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温泉会所，看守的保安拦住男人，满眼鄙夷地问：“你找谁？”

男人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保安上下打量着男人，狠狠地皱起眉。

这个男人瘦得一把骨头，脸上还有一条蜈蚣似的疤痕，进去之后一定会吓到客人的。

“我们这里是招人不假，但要招的都是五官端正，长相清秀的服务生，你自己照照镜子，长得跟鬼似的，谁敢要你？”

男人慢吞吞地抬起头，伸手一指招聘版块最角落的位置，小声说：“我是来应聘保洁的。”

温泉会所：招收卫生间保洁，男女不限，年龄十八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包吃住，吃苦耐劳，手脚勤快，干活麻利，工资面议。

会所有很多卫生间，清理卫生间的活儿又脏又累，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的。

如果遇到客人吐了什么的，清理起来既麻烦又恶心，前面已经走了好几个了。

保安觉得男人长得丑，但还是把他从小门带进了会所里。

招聘主管一看到男人，吓得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摔到地上了，尖声说：“这哪儿来的丑八怪？快点滚出去！”

男人深深地低下头，尽量把自己脸藏起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是来应聘保洁的。”

招聘主管深深地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就算是应聘保洁，你长得也太丑了。”

主管挥了挥手，毫不客气地说：“不行！你这样的会吓到客人的，就算是保洁也不能用你。”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不疾不缓地说：“我刚从监狱出来，是里面的朋友介绍我来的。”

监狱？

主管的脚步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你认识陈飞？”

陈飞是大飞的全名，认识的朋友都叫他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