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
贺天榆戴着口罩,低着头进了卫生间。
路过的客人偶尔会好奇地看他一眼,但他一直低着头,客人看不见他的脸,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来会所消费的都是富豪,卫生间虽然多,但打扫起来一点儿也不麻烦。
除了有些客人偶尔会吐得满地都是,打扫过来会麻烦一些以外,贺天榆觉得这份工作还是很清闲的。
因为爱干净的缘故,贺天榆把卫生间打扫得格外干净,地板光可鉴人,角落里连一点儿灰尘都看不到,受到客人的一致赞扬。
这天,贺天榆照常到卫生间里打扫,拖把掠过一间间隔间,走到最后一个隔间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因为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象是为爱鼓掌的声音。
最后一个隔间里面有人,并且不止一个。
这样的事情,一个月以来,贺天榆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就当没听到,拿着拖把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服务生和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男人一边走还一边提裤子,一脸刚刚爽完的样子。
服务生出来后有些腿软,抬眼瞄到隔间里擦拭马桶的贺天榆,下巴一抬,恶声恶气地说:“你过来扶着我!”
贺天榆平时沉默寡言,做的多过于说的,不管是谁都能支使他干活。他也不埋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多人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总是让他做一些超出职责范围的活,他也从来不反驳不拒绝。时间一长,谁都看出来,他好欺负。
贺天榆放下拖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小心地扶着服务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