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到贺天榆这么软弱，摩托车司机的气焰更加嚣张了，指着贺天榆的鼻子说：“以后走路小心点儿，别被车撞死了！”

说完，摩托车司机一掉头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都是怜悯和怒气不争的眼神看着他。

贺天榆捂着口罩，低着头钻出人群，一瘸一拐地往对面走去。

黑色豪车悄然跟上去，坐在车里的谢卫锋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外面那道瘦弱的身影。

周围人来人往，贺天榆一瘸一拐地走过超市门口，站在门口的推销员往他手里塞了张宣传单，微笑着说：“这位先生，我们超市今天刚开业，里面的商品物美价廉，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手里捏着宣传单，贺天榆无措地站着，半晌才迟钝地摇摇头。

美女推销员不肯轻易放弃，凑到他身边，热情地介绍起超市里面减价的商品。

有人从旁边经过，擦身而过的瞬间，轻轻碰了贺天榆一下。

挂在一只耳朵上的黑色口罩滑落下来，露出脸上的那道长疤。

“啊！”

美女推销员不经意地瞥到，吓得花容失色，如避洪水猛兽般闪出去很远。

“对不起，吓到你了。”

贺天榆脸色煞白，伸出颤抖的手把口罩挂好，低着头慌乱地走开。

走出去不远，贺天榆扭过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美女推销员正指手划脚地跟同事说着什么，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我以为看到鬼了，妈呀，太可怕了。”

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