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

话音落地，谢卫锋脸色一沉，踩在贺天榆后背上的脚随之往下一压。

“你没有错，阿清怎么会死？”

“你没有杀人，怎么会坐牢？”

谢卫锋厉声质问，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啃趴在地上的贺天榆。

心脏宛如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揪住，贺天榆的脸憋得通红，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你错了！”谢卫锋低吼着。

“我，没，错。”

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谢卫锋发了狠，加大了碾压的力量。

贺天榆疼得脸色发白，眼前阵阵发黑，连谢卫锋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变得模糊起来。

“快说你错了！”

贺天榆发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发出来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地差不多：“我没错。”

没有做过的事，他绝不会承认，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承认！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至死都无法泯灭！

贺天榆的双手死死地抠在地板砖上，脸朝下埋在一小滩雨水里，好半天都没有动弹过。

他看起来就要死了。

谢卫锋心里一抖，闪电般地移开腿，蹬蹬蹬地后退好几步才站稳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贺天榆的身体才微弱地抽,动了一下，又一下。

谢卫锋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