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又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贺天榆感觉好多了，他戴上口罩照常去上班。

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换所有的垃圾袋。

他进进出出好几次，把一袋又一袋的垃圾提出来，给所有的垃圾篓套上新的垃圾袋。

“老板好。”

陆子铭走进来，所有的服务生都跟他问好。

贺天榆推着蓝色的垃圾车从他身边经过，他停下了脚步。

“你生病了？”陆子铭问。

贺天榆偏过头，小声咳嗽了一声：“我只是有点儿咳嗽，没有大碍的。”

陆子铭点了点头，不冷不说：“生病了就请假休息，我不想被人说成一个虐待员工的老板。”

说完，陆子铭抬步就要离开。

贺天榆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老板，请等一下。”

陆子铭再次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他。

“你知道大飞的墓在哪儿吗？”贺天榆的眼睛发涩，声音里带着颤抖。

大飞死后，大飞的家人过来把他的尸体带走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大飞埋在哪儿。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也许是错觉，贺天榆竟然从陆子铭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讽刺。

贺天榆心尖一颤，猛地抬起眼去看陆子铭。

陆子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刚才都是贺天榆的错觉一般。

陆子铭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个地址，淡淡地说：“你出狱也很长时间了，也该去看看大飞了，要知道大飞可是为了你才死的。”

陆子铭走了，贺天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