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呵呵。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他死？

谢卫锋想让他死，牢里的犯人想让他死，就连他的家人也想让他死！

难道他活着就是一个错误吗？

没有杀过人，全世界都说他是罪人，是杀人犯！

在此之前，他还对贺天凡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现在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五年的牢狱生活，让他一点一点地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身边人的真面目。

以前他有多疼贺天凡，如今贺天凡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的亲弟弟，他放在心里的家人，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一边对他恶语相向。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只怕他的好弟弟会毫不犹豫地把刀子捅进他的身体里！

贺天榆浑身发冷，一直冷到骨头缝里，他的身体轻轻哆嗦起来。

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贺天凡连打带骂。

大爷刚把自行车扶起来，看到这一幕，赶紧丢掉车子，颤颤巍巍地跑上来阻拦。

“小伙子，你别打了，再打就把人给打死了！你看看，他都瘦成只剩下骨头了，是个可怜人啊。”

贺天凡适时地停下手，他眼珠子通红，呸地吐出一口唾沫，冷冷地说：“他可怜？他才不可怜！我爷爷在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受宠！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只怪他自己不争气！杀了人，把老爷子给气死了！”

爷爷？

一直死气沉沉的贺天榆突然活了过来，伸手抓住贺天凡的裤子，声音颤抖地说：“爷爷临终前，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