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个,他更关心手术耗材从何而来,是否又会像之前的麻醉用药一样成为拒绝公开的秘密。</P>
某种不和谐的声音在这个极封闭的小圈子中出现前,这一直是他最大的担忧,因为新材料的供给似乎相当有限,以至于许久也没等到第二次使用。</P>
对于第一位病人的观察已经持续了进一月之久,原本认为会随体液平衡自行恢复的精神症状全无好转迹象,甚至有进行性加重趋势。</P>
可见的性格改变出现在病患身上,他变得容易焦躁,对身边事物兴趣减退,无法形容的的心理不适像驱赶不走的蚊虫叮咬意识。</P>
以往熟悉的生活令人感到痛苦,想要循着那些声音去寻找它们的源头,寻找解脱的答案。</P>
连总把“恢复了独立生活能力”挂在嘴边的同僚也动摇了。目前最好的猜测是,这些副作用纯属个例,或是手法的问题导致的,可以通过技巧上的改进解决。</P>
然而小圈子的主导者和两位先前也提出过疑议的同僚保持了奇怪的沉默。</P>
【没有看法】</P>
这是“不想说”的另一种表达方式。</P>
记录者留下了整整两页的术后讨论,分析这次手术的得失,甚至涉及到躯体与意识的先后之辩。漫长的思考后,他恍然醒悟,现在的分歧很可能是由于信息不对称引起的。</P>
而对于小团体内隐约的分裂,主导者最终给出了方案:既然可能有问题,那我们再做一例看看。</P>
“啊?”克拉夫特把这句话再读了一遍,确认就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P>
他们初步计划植入小片特殊材料,记录下全程完整、确切的感受,以分辨到底是躯体障碍还是精神问题。</P>
由于病人不是专业人士,主观症状描述不确切,如何全程、精确地了解这个过程成了第二个难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