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呢？”戴维把热气蒸腾的玻璃容器放在杯垫上，“尝一口？”</P>

对药学的热爱已经让他做好准备了，有毒性没错，但毕竟很少见到真正的中毒病例，说不定毒性没那么强呢？</P>

“尝一口，但不是这么尝。”克拉夫特把药汤的一半倒入第二个同样的容器，加等量水混匀，再把稀释液的一半再加入另一个玻璃容器。</P>

四次后，他就得到了浓度只有十六分之一的药物。考虑到条件限制，实际大概会有所偏差，但不会太多。</P>

最后一份药液已经接近完全无色，干净得不由得人不信任。</P>

克拉夫特拒绝了戴维帮忙试药的请求。虽然有九成把握不会有大问题，但这不是个概率问题，是个伦理问题。</P>

他端起最后一个玻璃容器，凑到嘴边，犹豫着嘬了一小口，让冷却的液体从舌面上滑过。</P>

那点量都没到胃里，就在食道中消失了，润湿了干燥的口腔。</P>

什么都没发生，呼吸平稳，有节律的心跳收纳在胸腔中。克拉夫特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或许水煮本身就不是一个提取有效成分的好方式，经稀释后已经相当安全。</P>

他再次端起玻璃容器，喝下一大口，液面少去了四分之一。在戴维好奇而关切的目光中，按住左腕桡动脉自行估算心率。</P>

【六十次每分左右】</P>

完全在正常范围。本地产的优秀身体有着钟表式的心率，平常就保持在六十次每分左右的正常心率下限水平。</P>

心中稍定，教授拿起第三次稀释的药液喝下一口，闭目感受身体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