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我怎么知道选的一定不出错？”
余净还很担心自己会选错，但是看见它的时候，就明白宥提意思。
“那，那！”
女人哆嗦一下，只是一下。哆嗦的手立马被男人握在手心里。
外包出去的营养液，质量参差不齐，为了防止滞销。这款营养液经常搞促销，售卖的店铺都会提前将促销信息贴出来。
“选它，代表我要求他们立刻准备。因为情况对我们不利，所以要提前行动。”
宥提着重说了关于几支营养液不同选择的含义，余净半知半解的听着。
见女孩一直观察他俩，男人朝着余净点头，道。
“我们知道了！打扰了，那我们就先付定金吧！”
“要多少？明天就要嘛？在哪提货？”
余净的言外之意是，下次接头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男人将三支包装朴素的营养液，放进余净的车篓子里然后说。
“明天下午吧！第二层左侧街道衔接拐角，我们在哪等着！”
“行吧！”
余净收好那三支营养液，和夫妻二人同时转身离开。
一路上余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人生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心有不安。
“要把消息想办法告诉宥提！”
余净暗暗想到，顺便绕道废物处理站。
但是那里只有臭气熏天的各色垃圾和来来回回倾倒已经整理拖走的机械清洁车。
余净勉强分出一丝精神力触角，想感知宥提残留的精神力。
那丝供能不足的精神力，废了老大劲才给出一个方位。
余净见天色渐晚，周边巡逻的机械人开始增多，索性记下方向准备明日再来。
心中有事，再次影响余净的手艺发挥。第二天，她烤出了一大堆硬邦邦的饼干条。
原本想烤一些香酥掉渣的手指饼干，结果不小心加多了黏米粉。导致烤出来的
手指饼干，根根硬如钢条。
“唉！香是很香，但是这可怎么卖啊？”
余净捧着脸，苦恼的对着一大堆饼干条发呆。
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是挺奇葩，心情不美妙，制作出的饼干能磕掉牙。
最终，她还是将这些“钢条手指饼干”包装好。
一张张仿古油纸，卷好饼干，再扎上一根丝带。
一捆捆饼干就堆成小山，余净废了点力气将它们搬上代步车。
碰上左右邻居，还送了他们一些。可怜的邻居想也不想拆开就咬，余净都来不及阻止。
“咯嘣！”
“哎呦！好硬！我的牙……”
邻居卖茶叶的大爷换成年轻的儿子之后，没少蹭余净的小饼干。
当然，余净也没少从他那里换茶叶。邻居小哥哥眼泪汪汪的捂着嘴看着余净，控诉意味深长。
“那什么！这个手指饼干有点点硬！”
“这是有点硬吗？这是非常非常硬！哎呦！我的牙！你这是加了胶泥吗？硬的可以当钉子用了！”
“啊哈哈！抱歉啊！我，我这饼干真的这么难吃吗？”
余净道歉后还是期盼的问到，这时另一位邻居抽出一根手指饼干。
“卡拉卡拉！”
“嗯嗯！是很硬嘞！嗯！不过，很有意思，感觉像我家吉松的磨牙骨唉！唔！还挺香的，泡泡甜茶会不会好一点？”
这位大哥将手指饼干在嘴里来回磨蹭，嚼的不亦说乎。
他口中的“吉松”，是指小型宠物狮子。体型虽小，但是性格凶悍。
正说着，那只出门带着口嚼的小凶狮迈着唯我独尊的步伐走出来。
它的主人顺手往镂空的口嚼里塞了一根手指饼干，那小东西一愣，然后咔咔咔的嚼起来。
很快一人一宠，咔嚓咔嚓的吃的满地碎屑。
“好吧！我泡一泡在吃！唔，还是要谢谢你了，阿斯塔！对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不去走街串巷吗？”
卖茶叶的小哥哥提醒道，最近因为余净生意好，多了很多用代步车卖货的人。
而且有些人家也开始仿制小饼干，虽然色香味都比余净差得多了，但是价格低廉，也有不少家庭条件差的会买。
余净想到昨天没有完成的事，赶紧跳上代步车。
根据精神力触角的指引，她在第九区的一家污水处理厂找到宥提的信息素的味道。
一边吐糟宥提的不讲究，一边溜进去。余净找到他的时候，这个男人正一脸蜡黄的躲在一个污水池里。
男人眯着眼睛，四周污水的臭气混淆了他信息素的味道。若不是余净天赋异禀，怕是也找不到他。
“宥提！喂！醒醒！你是真牛啊！伤没好，还把自己泡在这里。没给你感染死了，你还真是福星高照！”
余净一边痛骂男人，一边去拉男人起身。宥提一八大几，身形健壮魁梧。
余净没有精神力的帮助下，别说拉起他，就是拽也拽不动他。
宥提感知到动静，睁眼看见是余净又闭上眼睛。
“有消息！”
余净只能先告知对方，宥提勉强提起精神点头。
“玩偶摇四下，变成黑脸！”
“哗啦！”
宥提猛的站起身，跨池子的时候又“噗通”倒下去。
“我去去！你别吓我啊！宥提，昏了？死了没？”
余净急得团团转，好在对方将全身搞臭弄脏之后清醒过来。
宥提爬出污水池，靠着池壁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滴着脏水，原本健康饱满黝黑的皮肤都变得黯淡无光。
他如今精神不济，眼见对方奄奄一息，余净头都要大了。
“四下！黑脸！真是没想到，他也会背叛！真是可笑！算了，这一路，就是父母手足，也会有背叛的时候。一个表亲而已，不足为奇！哈！不足为奇……”
余净听着男人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句，刚想问几句，就见男人头一歪，这下真的昏迷过去。
余净倒抽一口冷气，盯着男人看了足足十几分钟。
余净此时特别庆幸，这个污水处理厂因为是全自动，平日里只要不出故障都不会有人过来。
“你可别死了！等一等我！”
最终，余净给男人打了一针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