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你到底是觉得她好还是不好啊。”

林曼曼看不下去了：“你凶他做什么？”

江衍：“谁让他凶你的。”

裴汪简直要当场泪奔了，苍天可鉴，他哪儿凶曼曼了。

林曼曼无语：“他哪儿凶我了，你听错了。”

江大少爷登时不高兴了：“你现在是为了他跟我吵架吗？”

裴汪拼命给林曼曼使眼色，眼睛都快要挤瞎了。

林曼曼：“我跟你吵架了吗？”

江衍：“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林曼曼：“我在跟你聊天。”

江衍：“......”

“你刚才冲我吼了。”

“我那是跟你讲道理。”

“你跟别人也这么讲道理？”

“除了你，我还能跟谁讲道理？”

......

趁着这会儿两人在吵架，裴汪赶紧拽着韩晓走远了些，扭头看那俩人，十分忧心道：

“你说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吵架能走到最后吗？”

仔细想想，两人之前其实也吵架，只是大多时候都是林曼曼单方面的怒吼、撒泼打滚各种那事儿。

现在呢，好像还是在吵架，只不过呢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人。

韩晓白了他一眼：“你真先吃萝卜淡操心。”说着抬了抬下巴，指着林曼曼和江衍两人。

“他俩吵架有超过一分钟的吗？”

裴汪又看了过去，离得远了些，教室里又吵，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只看到两人的脑袋挨得特别近，女生把自己的作业本拿了过去放在男生的面前，指着让他写，男生下巴微抬，没怎么动，女生板着脸说了几句，还是没什么效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握着他的手一点儿一点儿写。男生勾了勾唇，在女生看过来的时候又立马压了下去。

人家那是叫吵架吗？裴狗懂个屁。

——

晚间，林曼曼没上晚自习，在校园里跑步。刚出来那会儿还冻得瑟瑟发抖，这会儿身上都已经开始出汗了。

林曼曼取了围巾，仰头哈了口热气，准备直接回宿舍。

晚自习还没下课，走廊上、楼梯口还有楼下都能看到背书的学生。

林曼曼没从前面走，直接从教学楼后面绕了过去，快到宿舍的时候前面忽然出来个人。

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来人脸上，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楚恬看着林曼曼，哑着声音说道：“我变成这样你应该很高兴吧。”

林曼曼愣了下，回过神来，皱眉道：

“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楚恬笑了两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心里应该高兴死了吧。”

形象一落千丈，被全校同学唾骂，全都是拜她所赐。

林曼曼不想跟她说太多，无所谓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

横竖也解释不清楚，说太多简直就是浪费她时间，她还要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呢。

楚恬伸手挡住。

林曼曼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大晚上的不在教室上晚自习跑到这儿来拦她做什么？

楚恬咬了咬牙，手指用力地掐着掌心，终于狠下心来，看着林曼曼：

“先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把。”

除了林曼曼，她想不到其他能帮她的人了，顾明城那王八蛋早就出国了，江衍更不用想。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曼曼这个贱人能帮她了。

“帮？”林曼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帮你什么？”

她和楚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她怎么不知道？

楚恬抿紧了唇：“你在论坛给我澄清，不要再让他们骂我了。”她现在在学校几乎寸步难行，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

林曼曼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给你澄清？那些话就是你说得，不是吗？”

看着林曼曼脸上讽刺的笑容，楚恬忽然就破防了，控制不住地大喊道：

“你为什么不给我澄清，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高兴了？”

楚恬说着整个人就朝林曼曼扑了过去。

林曼曼蹙了下眉，稍稍侧身，闪了过去跟着抬脚直接踹了上去，骂道：

“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难道不是你害得吗？林曼曼你怎么有脸这么说我？你忘了你自己当初是什么样子了吗？我”

“啪——”

声音戛然而止。

“清醒点儿了吗？”林曼曼站在楚恬跟前，低头看她，“如果还没醒，我可以再送你一巴掌，醒醒脑子。”

楚恬捂着脸，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林曼曼看着她，嘲讽道，“冤枉你了吗？论坛里那些话不是你说的？别人只不过是把你做过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就网暴你了？你网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一天发生在你自己身上是什么感受。”

“我没网暴你！”楚恬矢口否认。

“你敢说你没故意在论坛发帖引导他们在网上骂我？”林曼曼冷笑，“你以为没有人知道？”

不用她去扒，多的是人去扒楚恬干过的那些事儿。

她真是搞不懂，楚恬现在经历的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做错了事儿被人家嘲有什么好说的，躺平任嘲就是了，在这边哭哭啼啼有用吗？

再说了，真要算起来，她还觉得委屈呢，刚一来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逼就被骂了那么久，这不也过来了吗？

楚恬捂着脸，声音哽咽：“不一样，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林曼曼不想再跟她废话了，直接说道：

“你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多做几道题。”

楚恬像是没听到似的，喃喃道：

“不一样，不一样，你还有江衍！你还有江衍！！！”

林曼曼原本都已经转身走人了，听到她这话顿了下，扭头，盯着楚恬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笑容十分灿烂，声音十分清脆。

“你说得太对了！我还有个男朋友，帅气潇洒，英俊多金，绝世好男人。我们两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林曼曼说完冲她微微一笑，转身走人。

身后隐约能听到楚恬的哭泣声和抱怨声，林曼曼扯了扯嘴角，她可没工夫去搭理她，这叫自食恶果，怨不了其他人。

回了宿舍，刚出楼梯，就被楼梯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林曼曼捂着心口，看着江衍：

“你能别这么吓人吗？”

一晚上她遇见两个，简直都跟约好了似的，专门在这儿守着她呢。

江衍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没说话。

林曼曼看了他一眼：“你干嘛，怎么不说话？”

江衍还是没吭声儿。

“你什么时候从教室回来的？”林曼曼边说边往里面走，“试卷做完了？今天怎么这么快？”

一连几个问题都没听到这人说话，林曼曼奇怪了，干脆停了下来，双手捧着江衍的脸，仔细打量着：

“怎么了？”

江衍抬手，抓着她的手，眼里带着笑：

“你帅气潇洒、英俊多金、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天作地和的男朋友只是不想说话。”

“......”

“你帅气潇洒、英俊多金、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天作地和的男朋友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