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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上去烧烤店时候, 段非凡拿出陆诗给那支『药』膏。

拿手里认看一下用法，并没直接往嘴上抹，而是转头看一眼江阔。

江阔也正看着。

晃晃手里『药』膏。

江阔视线从脸上移到『药』膏上, 又移回脸上：“嗯？”

“我用啊。”段非凡说。

“谁不让你用？”江阔问。

段非凡低头笑起来。

“要帮忙吗？”江阔冷漠地问。

“不用。”段非凡笑着说。

江阔啧一声，转头看着窗外。

段非凡挤一点儿『药』膏手上, 然后抹到嘴唇上, 手不碰时候觉已经比之前好多，这一抹发现还是挺疼。

“你这嘴怎么吃东西？”大炮前边问一句。

“夹直接放到嘴里吧，”段非凡抹好『药』, 用手嘴旁边扇着，“然后撅着嘴嚼？”

大炮叹口气：“烧烤那么大块儿肉, 你怎么放？”

“让服务员给拿把刀得, ”江阔说，“切小块儿。”

“再给个叉, ”大炮说, “生您要黑椒汁儿还是蘑菇汁儿？”

段非凡边扇边乐，手一晃，指尖拍嘴上，捂着嘴倒进后座：“嘶——”

“怎么？”江阔吓一跳。

段非凡摆摆手示意没事。

“惨呐。”大炮说。

车开到地方时候, 前面到一帮人都站店门口。

“干嘛呢？”江阔看着那边。

“买东西吧，”大炮说，“看不清买么。”

“糖葫芦。”段非凡说。

“糖葫芦？”江阔愣愣，“这儿还卖糖葫芦呢？”

“以前咱们来时候没有，”大炮停好车，“可能今年加。”

们刚一下车，就看那边刘胖举着一大串糖葫芦冲们招手：“吃吗！”

“吃！”段非凡说。

“你俩呢？”董昆问江阔和大炮。

“我吃，”大炮说, “做得好吗？”

“不错，”孙季边吃边说，“味道不错。”

“我不要。”江阔说。

“是……”丁哲刚问出一个字就被江阔打断。

“不是不吃小店糖葫芦，是不吃糖葫芦。”江阔说。

“『操』。”丁哲笑，“你么『毛』病。”

“我要带馅儿，”段非凡说，“豆沙馅儿。”

“我要没馅儿，”大炮说，“我喜欢酸点儿。”

“再拿串豆沙馅儿！”董昆喊，“还有个没馅儿。”

“好吃吗？”江阔看着一边咬得咔咔香孙季。

“你跟我们童年是两套系统吧，”孙季叹气，“好吃，哪能不好吃！”

“炮哥吃过吗？”刘胖问大炮。

“吃过，”大炮说，“我没那么讲究。”

“尝尝吗？”段非凡接过董昆递过来糖葫芦，看着江阔，“豆沙甜，吃起来没那么酸。”

“我尝一个吧。”江阔说。

段非凡把糖葫芦横过来递到嘴边，咬住第一个，然后想象中一甩头，这个糖葫芦就被撸下来。

但咬紧刚一偏头，就觉得门牙一阵酸痛。

一瞬间口水都差点儿滴出来。

赶紧松嘴，皱着眉。

“……这么难吃吗？”段非凡难以置信地看着。

“不是，”江阔实不太好意思，于是也顾不上卫生不卫生，伸手抓住刚被咬一下那颗，拽下来，“用嘴不好使劲。”

“这会儿不讲究？”段非凡说，“手不脏啊？该讲究时候突然放弃。”

“乐意。”江阔把整个山楂直接塞进嘴里。

这加馅儿山楂个头有点儿大，塞嘴里腮帮都鼓，差点儿翻不个儿，味道倒是还不错，就是吃得太费劲。

“还吃吗？”段非凡问。

“你吃吧。”江阔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

“我吃着也费劲。”段非凡摆开架式，一抬胳膊把糖葫芦送到嘴边，呲出牙，咔嚓一口咬一半。

江阔看着忍不住笑起来，嘴里又还塞着没嚼碎山楂，差点儿喷出来。

“给你拍下来，”丁哲马上举起手机对着段非凡，“帅哥也顶不住这个吃相……再来一口。”

段非凡倒是配合，又呲着牙把剩下那半个咬下来。

“拍吗？”江阔问，“发群里。”

“好嘞。”丁哲戳几下，把照片发到群里。

陆诗从店门里探出头：“好没？我点得差不多，你们看看还有么要补充吗？”

“你开会呢。”段非凡笑着说，“我们没么要补充。”

“们这儿有老乡酿土酒，”陆诗说，“想尝尝吗？不然我就让那边送酒过来，这儿没么好酒。”

“土酒吧？”大炮说，“尝尝老乡味道？”

“我看行，”董昆说，“我就喜欢这种莫名其妙。”

一帮人拿好糖葫芦，都进屋，丁哲要一楼仅剩一个小包间，人都坐下之后就没么位置。

这阵是一年里生意最好时间，老板说再晚十分钟打电话，就得位。

“挤着点儿，”董昆说，“你们往边儿上靠靠，小诗胳膊都动不开。”

“没事儿没事儿！”陆诗说，“不用管我。”

江阔拖着椅往右边段非凡旁边挪挪。

左边大炮看着。

“过来点儿啊。”江阔说。

“哦，”大炮也往这边拖拖椅，低声说，“我妈以为你就是想离那边儿近点儿。”

“我不至于！”江阔压着声音。

服务员拿自酿酒进来，磨砂瓶，看上去还挺小清新。

董昆打开酒，闻闻：“很香啊。”

大家把杯都放到桌，都倒上。

“这个应该度数不高。”江阔闻闻酒，看段非凡一眼，“你喝点儿应该没事儿。”

“高我也没少喝。”段非凡笑笑。

“就你那个嘴，”江阔小声说，“这种时候是不是怕上火？”

“喝酒上火吗？”段非凡问。

“不道啊，”江阔说，“我家时候吃么刘阿姨都说会上火。”

段非凡笑起来：“没事儿，这酒就是老乡自己酿那种甜酒，跟糖水儿差不多。”

服务员推开门，喊一声：“当心脑袋——”

江阔背对着门，这一嗓直接准备站起来，好反应速度够快，往段非凡那边靠靠，让出位置。

手往段非凡椅上撑时候，撑到段非凡腿上。

顺手就捏捏。

段非凡猛地转过头看着。

“嗯？”江阔也看着。

段非凡没说话，笑着往手背上弹一下。

“嘶！”江阔很短地抽口气。

段非凡又马上手背上搓两下。

陆诗要都是这家招牌，虽然都是烧烤，但有不同做法和不同材料，服务员排着队进来，往桌上放三个巨大盘。

段非凡问服务员又要把小切肉刀。

“来，个形式，”董昆举起杯，“今天很开心，谢谢小诗安排。”

“客气客气。”陆诗笑着说。

大家仰头喝酒。

“可以啊，”大炮说，“这酒比我想象要好喝些，有点儿甜，好像度数也不高。”

“像女孩儿喝那种，”丁哲说，“酒精饮料。”

“话别说那么满啊，”陆诗说，“老板说，这酒后劲儿大。”

“嗨，”刘胖摆摆手，“我们喝多少酒，后劲儿大酒不是这个味儿。”

“吃！”孙季喊。

江阔拿一串巨大不道么肉，一块儿有半个拳头大。

“分一下吧。”江阔用筷扒拉下来一块放到段非凡碗里，又弄一块到自己碗里，剩下两块给大炮。

“豪迈点儿。”大炮拿着串儿一口咬着一甩头。

江阔低头咬着肉，还没怎么用劲，只是刚一扯，门牙上已经遗忘酸痛再次袭来。

“靠。”用手捂着嘴，拧着眉，着酸劲儿过去。

“怎么？”对面刘胖看到，“牙疼？”

“牙疼？”丁哲愣，“你俩今天跟嘴干上啊？一个撞烂嘴，一个牙疼？”

“不是，”江阔有点儿心虚，虽然不介意有人道，但多少有点儿隐私差一点儿突然暴『露』觉，“烫一下。”

“慢点儿吃，啊，没人抢，管够。”丁哲很潇洒地挥挥手。

大家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食物上时，段非凡看江阔一眼：“是牙酸吗？”

江阔啧一声没说话。

“是那颗磕破我嘴犯罪嫌疑牙吗？”段非凡问，“它有同伙儿吗？”

江阔没忍住，对着自己碗里那块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