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忍的手指蜷了下。
他浑身汗津津的, 连呼吸都带着烫人的热度。
“很喜欢,非常喜欢。”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季屿,点漆似的眸子里仿佛容不下其他,“喜欢到, 喜欢到……”喜欢到想把你关起来, 囚在这里, 不见天日, 只见我。
后半句堵在喉咙口, 没能说出口, 他怕吓到季屿。
“喜欢到什么?”
傅忍停顿一下, 再开口时说的话就变了味,委婉又折中:“喜欢到想把你时刻绑在身边, 我在哪, 你就在哪。”少了几分偏执,多了一点俗套。
季屿脸上挂着笑意:“就这么喜欢我?”
傅忍认真点头:“是,非常喜欢。”
非常非常喜欢。
这种喜欢,从十四年前就开始酝酿。
那时他四岁,身边除了一堆和他同龄的孩子外,还有一个肚子上永远挎着腰包, 要他们全都喊他“妈妈”的女人。
她教他们如何死皮赖脸地抱住年轻小哥哥屏蔽的关键字姐的腿卖花,教他们跪在地道口讨钱,教他们撒谎, 教他们装可怜, 教他们一堆所谓的“谋生技巧”。
同样的年纪, 别的小朋友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有饼干吃,有牛奶喝,有玩具玩,无忧无虑,而他们已经开始奔波赚钱,每天睡觉都抱着那个讨钱用的不锈钢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