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俊颜，她一直都记得，大婚那天，他确实是不情愿的，可她简直像漂浮在云端，是最幸福的新娘。

罢了，过去种种，皆是云烟。

夜天寒看都没有看，直接将两份文件合在一起撕碎，冷冷道：“你把所有人都拖下地狱，现在想要解脱？”

苏云阳咬咬牙，生生将眼泪逼退回去，低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说了，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夜天寒一扬手，无数的碎纸片纷纷扬扬飘洒在苏云阳的头发上，脸上，身上。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步步紧逼。苏云阳连连后退却不小心摔倒在地，手肘一阵剧痛，让她眸光之中不由蓄满了泪水。

夜天寒抵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若不是你，我的妻子该是悦悦。若不是你，悦悦怎么可能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医院！”

他话语冰冷，竟一脚踩上她的手腕。他就是要她痛苦，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灵的凌迟，否则，怎么对得起悦悦？

苏云阳低呼一声，除了疼痛，更多的还是绝望。

悦悦……悦悦……

这两个字，就是苏云阳的噬心魔咒。

苏云阳低声道：“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你不签也没所谓，明天我不会再来，至于离婚，分居两年就可以了。”

哪怕是谈论离婚，哪怕她被他死死踩在脚下。苏云阳也没有任何的示弱。

夜天寒勾唇邪肆一笑，俊颜寒意更甚，冷冷道：“可以，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