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有些惋惜的说,“就像这陆家,几十年来都没有一个有名堂的人;楚家到了楚昀霆这一脉也是落魄;还有唐家和沈家,唐家还是前朝的时候还有点名望,可惜跟错了人;沈家这百十年几乎是绝迹了。”
“老朽只盼有生之年能再看到这四幅画齐聚,也算是造化了。”
“儿子定当竭尽全力,帮父亲达成心愿。”
“呵呵,这就看缘分,那个陆晚星你可要上心,别被他人惦记了去。”
黎天朗听的清楚,他跟着楚昀霆这么些年,见他画的画倒是不少,可没听说他还有什么荷塘月色的画。
要不是听高公公说,还不知道原来槐树坡的陆家也是名门之后。可就算是名门之后,陆家几十年都没有一个有名堂的人,为什么特殊强调刘长生要对陆晚星上心呢?
听他们的口气,可不像是一般的关心。
黎天朗又清醒了几分,他和楚昀霆置气与这些消息比起来,似乎更加重要一些。等着刘长生他们启程之后,黎天朗和展鹏才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清风寨。
陆晚星回到药材铺,虽然和饭馆的距离不算远,可雨后的天气闷热闷热的,她走出一身汗。
吴同正在诊病,他的医术应该真的不错。陆晚星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外边就有人排起了长队。人这么多,小小的药材铺里也感觉憋闷的很。
她想绕过人群去病房,马上有人拦在前边,“不许插队啊!我们都排了好半天了。”
陆晚星轻笑的解释说:“我去后边病房找人,不是看病的。”
“那还行,我看谁敢插队的。”
“滚,滚,滚远点……”那人话音刚落,门外就来了几个壮汉,推搡着排队的人,往外丢。
“你干什么?”有人不服气质问。
当时就被打的头晕眼花。壮汉凶神恶煞的说,“干什么的?老子是来砸场子的。”
陆晚星看热闹似地在吴同的身边驻足。
吴同正在给一个老太太号脉。
听见喧闹声眼皮挑了起来,两眼发出两道锐利的目光,陆晚星见了,真觉得和无殇有几分相似。
看着那几个壮汉,排队的人一哄而散,站在街对面偷偷的看热闹,谁也不敢上前。
一个壮汉走到吴同面前,大拳头往桌面上砸的砰的一声,把砚台都震的发颤。瓮声瓮气的说:“怎么?不把老子说的话当回事?老子说了,想在这街面上开店,先把地头钱给了。”
陆晚星扫了壮汉一眼,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可一时有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看吴同不慌不忙的坐稳,气定神闲的问:“不是让你拿公文过来吗?要是官府收取的,我一定给。”
得!陆晚星一听这口风,就是个冥顽不灵的人,眼看这是地头蛇来收保护费。他还要什么官府的公文,不是自讨苦吃吗?她心里有点解气,让他收费那么高,这就是报应。
“公文?狗屁公文?别跟老子耍花样,赶紧交钱,五十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吴同更是诧异的问:“怎么变成五十两了,前几天你还说是十两。”
壮汉气的火冒三丈吼道:“前几天你不是没给吗?这是利滚利息滚息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