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霆他们四人不过是下山喝了一顿酒,却给清风寨带回来一个“肉票”。
秦北川扯开装着人不断蠕动的麻袋,露出王定安堵着嘴巴的脑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问:“这人怎么这么像二流子?”
“二流子”是王定安在太平镇的外号,秦北川他们对太平镇的人都十分的熟悉。但这几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王定安见了秦北川,呜呜的使劲叫,“我就是王定安,我就是二流子!”奈何嘴被堵着,他说的什么秦北川也听不懂。
楚昀霆挥挥手,秦守和展鹏就把王定安带了下去。秦北川又问,“这是什么人?哪个地方的?”
“就是二流子,”黎天朗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秦北川变了脸色,大惊小怪的说:“那可是太平镇富户,是乡侯的儿子。他姐夫刚从知县升到知府,你们这是干什么?缺钱花?咱们不是刚得了三千两吗?赶紧放了吧!”
楚昀霆就知道秦北川胆小怕事,一定会这么说。可放了王定安,不可能!
他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语声淡淡的说:“咱们清风寨这几年一直秉着替天行道,这王定安在太平镇,就在咱们眼皮底下爱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抓他回来,有什么不妥?”
“老二,我说的这么明白,你怎么还这么执着呢!他姐夫是知府,咱们惹不起啊!”
“知府又怎么了?就能随便的欺压百姓?”黎天朗很不服的道。
秦北川这几天在陆苑那可是听了不少槐树坡的事。他猛地记起,王定安和陆晚星之间好像是不清不楚的。他疑惑的瞥了一眼楚昀霆,自打牛头寨回来,他可是没什么好脸色。
昨天还扯着一帮人下山喝酒,今天上来就绑了王定安。
要说王定安作恶多端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之前他姐夫是县令的时候都没动他,现在升迁了才想起来他。说不定和陆晚星有关系。
这个丫头真是个祸害,害得他损失了两个得力的干将,现在又来害他被官府盯上。
他琢磨了一下问:“老二,老三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们直说吧!是不是和王定安有私仇?”
“大哥的意思私仇,就不要连累清风寨?”楚昀霆仍旧保持这淡淡的语气问,可是他的话出口,黎天朗和秦北川都感到了一丝异样。
秦北川有点尴尬的说:“咱们是弟兄,没有你们哪有清风寨的今天,老二别说外道的话。”
“那大哥问的是什么意思?”
楚昀霆从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过,今天实在是反常。秦北川虽然一直都想和他们分开,可是没了他们的清风寨,他这个寨主在道上还是官府都不是根葱。
他很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所以在后路还没有铺好的时候,他还不敢和他们分庭抗礼。
于是讪讪的笑着说:“我就是随口一问,赎金要多少?我可知道王员外是太平镇的首富,咱们这次可是要好好的挣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