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走了那个油腻男, 慕歌全程没露面。
接到消息的慕父慕母迅速赶回来,随便录了几句口供就带着慕歌回了家。
回家后,慕父慕母只是认真询问慕歌有没有受伤, 慕歌摇头后, 慕父慕母松了口气, 他们没问发生了什么, 只是催着慕歌让她去休息。
已经凌晨四点了, 再不睡觉,慕歌又要头疼了。
慕歌就去睡了, 换了个房间,并且把之前遗落在床头上的五行珠手链拿回来, 放好手链,慕歌才安心地睡下。
警局里,红发红眼的男人裹着床单遮住下半身, 他身体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伤口也包扎好了。
如今,他正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接受审讯。
“说吧,怎么受的伤, 为什么受了伤不去医院,非要跑到人家小姑娘的家里?”
审讯的警察很纳闷,小姑娘住的地方附近也没医院, 而且那个小区的安保力量是他们江市数一数二的, 怎么这男人怎么就能在没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 进了小姑娘的家,还恬不知耻地裸着身体躺在人家床上?
就算是献身,也不是这么个献法儿吧?
把人家小姑娘吓得穿着睡衣跑出来报警。
啧
躺在床上的红发男人闭着眼, 除了见到特警的时候脸色变了,之后被逮捕后一句话都没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他这副不配合的模样,刚工作的年轻警察皱起眉。
年轻警察离开了审讯室,出来时刚好看到警察局局长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
“局长”
“那个红发先生,在哪儿?”
局长不废话,直接问年轻警察,年轻警察见状立刻指了指身后的审讯室。
局长点点头:“行了没你事了,去忙吧。”
年轻警察就这么看着那个红发红眼的男人被局长客气地请出了警局。
他很不理解,想上前询问的时候被老警察眼疾手快地抓住:
“闭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可是放走这个男人,那个报警的女孩可能会很危险!”
这人看样子来头很大,如果他记恨那个报警的女孩子,之后再报复她
看年轻警察义愤填膺的模样,老警察摇摇头:
“放心,那个女孩不会有事的。”
因为这个男人以后根本不会踏足中国。
年轻警察不懂,老警察没多说,只是摇摇头:
“反正你放心,那个女孩不会有事的。”
就像老警察想的那样,红发红眼的西方男人,离开警察局便立刻坐上飞机离开了中国。
飞机开出中国的范围后,红发男人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
这时,他的助理走过来低声道:
“老板,那个女孩的身份被藏起来了,我们查不到。”
男人睁开眼,露出那双红得要滴血的眼睛:“滚。”
助理迅速离开了。
男人闭上眼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想起那个柔软的东方女孩,轻笑一声:
“坏女孩。”
居然这么大胆,还成功骗过了他。
再次睁开眼,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透亮的红色。
慕歌不知道有人在背后骂她,知道了也不在意。
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慕父慕母又出去了,给她发了信息,说晚上回来得晚,不用等他们吃饭。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又棘手,慕父慕母忙活了半个多月都没忙完?
不过,就像慕父慕母没具体问慕歌和那个红发男人的事情一样,慕歌也没问父母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是家人之间的默契和尊重。
慕歌回了信息,表示知道了。
本来想点外卖的,不过慕歌还是先去厨房转了一圈。
她惊讶地发现,冰箱里有很多已经包好的菜,在电饭煲里热一下就能吃。
这是谁做的?难道是她爸?
慕歌热了饭菜,吃的时候瞬间否认自己之前的猜测。
慕父做饭也还可以,但是绝对没这么好吃。
至于慕母,慕母做的饭和慕歌做的饭一样,能吃,但不怎么好吃。
除了他们三个,那就只能是慕父慕母给她提前叫好的外卖了。
爸爸妈妈真好,她真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了!
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
现在是八月中旬,天气依然炎热,外边阳光火辣辣的,慕歌根本不想出去挨晒。
不过光坐在家里不动的话,只能长肉,所以慕歌选择椭圆机。
她打开音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椭圆机上运动。
没一会儿,慕歌就出汗了。
运动了十五分钟,慕歌从椭圆机上下来,准备洗个澡,只是她刚擦完汗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摄像机在对着她。
慕歌眯起眼睛,那摄像机好像发现了慕歌的视线,急匆匆地移开。
摄像机很大,挡住了后边的人,慕歌根本看不到那个拍她的人是谁。
慕歌没有朋友,没有仇人,更没有前男友。
所以,是谁在拍她?
慕歌将手上擦汗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出门去找那个摄像机。
慕歌家的落地窗对面是个小路,小路上有长椅,那人就是藏在长椅和摄像机后边偷拍她的。
慕歌刚走到那里,突然天降惊雷,直接把那台摄像机劈成了两半!
慕歌和摄像机后边偷拍的人都吓了一跳。
下一秒,那个偷拍的人扔下摄像机,嚎叫着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拍了,钱也退给你们呜呜呜,你们的人也没告诉我,偷拍一个女孩居然会被雷劈啊!”
慕歌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十分无语。
她检查了下那台摄像机,发现是目前市面上性能最好价格也最高的一款摄像机。
看来偷拍的幕后黑手还挺有钱的。
慕歌没管这台报废的机器,一会儿保安就会过来收走。
慕歌回了家,百思不得其解,谁这么无聊偷拍她?
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是谁来。
慕歌决定最近不出门了,在家里苟一苟,省得出去又遇到危险。
夜晚如期而至,慕歌摘下手链,洗完澡上床。
这是另一个房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呸,睡着后的慕歌收回自己的话。
她在自己床上再次见到了昨晚受伤的红发红眼的西方男人。
她手上没有手链,临睡前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而那个红发男人手上也没有手链,全身赤裸。
居然真的和霍恩一样,开始做梦了。
不过幸好,还有被子能盖住两人的身体。
“亲爱的宝贝,又见面了。”
慕歌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话好多。”
红发男人被她噎了一下,语气暧昧道:
“谁的话不多?嗯,宝贝?”
慕歌忍了又忍,没忍住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别说话了好吗,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