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压制?”
任盈盈没什么语气,但那平静的眼神却好像要刺入人心里,徐大夫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明明教中有了禁足令老老实实在屋里喝着小酒却被扯了做这等不讨好的事情。他额头冷汗直流,却也不敢打包票便能医好,任盈盈看在眼中,摆摆手,沉声道:“去开药吧,把她腕上手下的伤口也处理下。”
“是,属下遵命。”徐大夫得了令,连忙拿出药为雪千寻抹上,又喂她吃了个平心顺气的药丸。雪千寻现在的状态也让他十分头疼,若是要下凉性重药压下那气血吧,她经脉破损的厉害只怕承受不住,若是用药轻了又只怕效果不显著让大小姐不高兴,几经斟酌他还是稳重下剂,毕竟人活着总比死了好是不?大不了找个男人……唉,可莫说这身体状况是否承受的住,就算承受的住教主的女人哪个敢碰?他思来想去只觉得怎么做都讨不到好,苦瓜脸拉的老长,匆忙喂了药便走了,好在雪千寻体内的真气多多少少也起了些作用,一时间体温退去不少。
任盈盈收回抚在雪千寻额头上的手,一回头就见向问天和蓝凤凰一老一少盯着自己,故作镇定的在桌子旁坐下来,似是不怎么在意的解释道:“如今东方不败没有出现,雪千寻便是惟一可能知道他在何处的人,不能叫雪千寻死了。”
向问天闻言捋了捋胡须,瞄了瞄床上的雪千寻,笑道:“属下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诱得东方不败出来。”
“向叔叔请讲。”
“如今东方不败未归,但声势却闹得不小,人我们也请了,打也打过了,大小姐又叫人请大夫为雪千寻瞧了病,期间也不知过了多少张嘴,这事情想压想瞒总是瞒不住了。不过好在雪千寻是冒充东方不败回来的,我们倒不如将计就计……便说这雪千寻谋害了教主,自己假扮归来,意欲篡位,被大小姐发现,择日处决。东方不败当初可以为她冲冠一怒,而今又岂会不来救她?”
这计谋和谎言都算不得上乘,有心人一眼就看得出其中漏洞。但谁都知道雪千寻头上的罪名是个幌子又如何?只要最终的那个人如愿上钩便好。可任盈盈私心里却不大想选择这样的方式,犹豫了一下,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的消息势必要传遍江湖,那东方不败原来的心腹也不可能不知晓,教内冲突不可避免。”
向问天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大小姐,她不是你的雪副总管,而是你杀父仇人的帮手。”他看到任盈盈猛然咬紧了牙,又温声道:“教主与我有大恩,我只想为他报仇,再辅佐大小姐将日月神教发扬光大。大小姐怕教中出乱子,那便把处决的时间定的靠前一些,让他们措手不及便好,等事情已成定局,聪明人自然会做好选择。剩下的蠢笨愚忠,早晚不都得清理?”
“若是时间太急,东方不败没有得到消息无法赶来又怎生是好?”
向问天阴恻恻的一笑:“他赶不来救人,还赶不来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