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也是猛然转过头来，他眼中波光潋滟，熠熠生辉，深情与宠溺几乎要漫溢出来了，“九渊哥哥”，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那年，桃花树下，那仰着头看着他的女孩子，眼睛里是狡黠的阳光一般的微笑，温暖了从此以后的所有岁月。

“九渊哥哥！”

无尽的黑暗之中，只要想到那糯软的，甜蜜的声音，他就觉得不是那么孤独也不是那么寒冷，不再是一个飘荡在时空里的魂魄，没有温暖。

“你……不要脸！”姜月黎咬牙切齿地道，“九渊哥哥也是你喊的？区区一个三流小国的皇子，高攀青乌台的太子殿下，你也不怕人耻笑！”

“嗤！”姜浮黎笑了一下，少年娇柔的脸上现出两个甜甜的梨涡，她反手捏着九渊的手，微微用力，安抚他炸毛的情绪，道，“好狗不挡道，滚吧，大公主殿下，别再这儿当门神了，给小爷让条道出来，小爷肚子饿了，就不和你这种自荐枕席的人计较了！”

比起“不要脸”，很显然，姜浮黎这种在未来二十一世纪强大的国粹中浸染过的人，开口一连串的各种国骂，威力要强大得多。一连串，不打盹儿地骂出来，姜月黎的脸都紫了，怔怔地，被自己心上人雷得里嫩外焦的月清澜拉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姜浮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九渊被她牵在身后，安顺乖巧得如同一头宠物魔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被九渊直接无视了的姜月黎，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她实力再强大，到底还是一颗女孩儿的心，又一颗心挂在九渊身上，做梦都想对方多看自己一眼，现在当着九渊的面呗羞辱，姜月黎一腔委屈简直是无处可诉。

月清澜也是愣住了，好半天脑子里，那双两个男人牵在一起的手，才暂停了霸屏，扯着姜月黎道，“姜姐姐，你告诉我，刚才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太子殿下和黎王殿下，他们两个……”

她含蓄地用两根食指挨在一起，碰了碰，“他们不是……两个男人嘛？”

月清澜艰难地说道。

是啊，就算他成了一个男人，也还是要霸占九渊，凭什么？凭什么？难道，这一世，她还要输给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