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真像个孩子。
其实周延这人也有挺多面的,不过在他身上都不怎么违和。
他成熟的时候可以很成熟,幼稚的时候也不会突兀。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收放自如?
程颐看着他们两个人调情,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周瑾宴直接拽着他走了。
蓝溪和周延也没多呆,两个人一块儿走回到了客厅。
蒋思思单独跟穆柏成呆了一会儿,简直要窒息了。
看到蓝溪和周延过来,她马上招手,“拿个蓝莓这么长时间,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嗯哼。”蓝溪点了点头。
蒋思思:“我靠,刺激啊~!”
蓝溪跟蒋思思两个人平时相处的时候就是这么开玩笑的,周延之前也没少看她们互相调侃,所以也就习惯了。
但是程颐不一样啊,程颐之前并不知道蓝溪和蒋思思的相处模式。
看到蓝溪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和周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程颐忍不住就想翻白眼。
从机场碰见程颐的时候,周延就发觉了不对劲儿。
之前程颐对蓝溪那个态度,他以为是因为陆彦廷的关系,所以没有深入想过。
但是,经过今天的观察,他发现,程颐对蓝溪的态度,并非只是“看不顺眼”。
如果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绝对不可能在蓝溪生日的时候还赶过来。
周延是多聪明的人啊,他在这方面又比较敏锐,这么一思考,什么都明白了。
想到这里,周延勾了勾嘴唇。
——原来是这样。
这下可有意思了。
陆彦廷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好了这一堆人的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陆彦廷习惯性地想要和蓝溪坐在一起,但是,他平时坐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周延抢先占了。
陆彦廷自然是不爽的。
最近他每天都坐在蓝溪边儿上吃饭,已经成习惯了。
陆彦廷走到周延身后,拍了一下他的椅背。
感觉到陆彦廷的动作以后,周延回头看过去,“陆总有事?”
陆彦廷面无表情地提醒周延:“你占了我的位置。”
“陆总开什么玩笑。”周延微笑,“这里是我家的厨房,我想坐哪里难道还要征得陆总的同意吗?”
陆彦廷:“…”
他被周延弄得说不出话,于是将视线转向了蓝溪。
蓝溪淡淡地扫了一眼陆彦廷,指了指斜对面的位置,“你去那边儿坐。”
陆彦廷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
蒋思思和周延两个人分别坐在蓝溪的两头,看到陆彦廷委屈巴巴地坐到对面之后,蒋思思和周延交换了一个眼神。
蒋思思本身也是那种爱恶作剧的性格,加之她一直都看陆彦廷不顺眼,这次能跟周延一块儿整陆彦廷,她自然是再开心不过的了。
蒋思思觉得,蓝溪就这么原谅陆彦廷,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再吃一吃苦头——
陆彦廷是在穆柏成边儿上坐的。
穆柏成这个人话不多,从进来之后就没说几句话。
陆彦廷在他身边坐下来之后,随口问他:“最近休假了?”
穆柏成“嗯”了一声,“春节假。”
陆彦廷笑:“部队福利不错。”
穆柏成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陆彦廷问他:“你们订酒店了没?没订的话晚上去我那边住吧。”
“订了。”
穆柏成是一个做事儿很有计划的人,昨天晚上他决定跟蒋思思一块儿来的时候,就把酒店给订了。
……
吃饭的时候,蓝溪和蒋思思还有周延聊得很开心,他们三个人说话,谁都插不进去。
周延时不时就会给蓝溪夹菜,蓝溪欣然接受,很自然地送到了嘴里。
陆彦廷坐在斜对面看到这一幕,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蒋思思注意到了陆彦廷的这个眼神,侧目和周延对视了一眼,朝着他挑了挑眉。
周延这次的反应倒是不怎么激烈,只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吃完饭,蓝溪和蒋思思两个人自然是不可能收拾的,她们两个人都很讨厌做家务。
周延也没收拾,放下筷子就从厨房出去了,穆柏成则是去了洗手间。
于是乎,餐厅这边只剩下了陆彦廷、周瑾宴和程颐三个人。
陆彦廷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然后说:“你们留下来跟我一起收拾吧。”
周瑾宴:“…”
程颐:“…”
其实,他们两个压根儿就不会做家务。
周瑾宴和程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接着,就开始跟陆彦廷一块儿收拾厨房了。
……
三个人在厨房里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可算是收拾完了。
陆彦廷最近一直过着这种日子,倒也习惯了。
周瑾宴在做家务方面还算有天赋,也没有觉得特别累。
程颐就不一样了。
程颐是家里独生子,他出生的时候父母年纪都不小了,所以格外宠着他,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没做过家务, 今天是头一回。
拖完地之后,程颐快累死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妈的,老子的腰要疼死了…”
程颐这么走着,正好撞上了蒋思思。
蒋思思来厨房拿水喝的,听到程颐这么说,她停了下来,双手抱胸,挑眉看着程颐。
蒋思思做的这个动作,蓝溪也经常做。
不对…怎么又想到蓝溪了。
程颐莫名有些暴躁。
“哟,腰疼啊?”刚才程颐说的那句,蒋思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程颐听到蒋思思这么调侃,冷哼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是没关系。”蒋思思摸了摸下巴,“不过我真是替你未来女朋友担心啊,腰疼据说是肾虚,你今年也才二十六七吧,这么年轻就肾虚了?啧…”
“你他妈说谁肾虚!”程颐一听蒋思思这么说,当即就炸了,“我看你才肾虚!”
蒋思思耸耸肩膀,“没啊,我从来不腰疼,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虚。”
“再说了,我又不是耕地的那个,肾不好也没事儿。”蒋思思脸皮厚,说这种话的时候从来
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之后,蒋思思又瞄了一眼程颐的腰,“注意身体。”
“你别瞎说八道!”这是关乎男性尊严的事儿,程颐对蒋思思解释:“我是因为拖地了才腰疼的!”
“拖个地就腰疼了啊?啧,还说自己不虚?”
斗嘴这件事儿上,蒋思思还没怕过谁。
程颐被气了个够呛,口不择言:“你还真是蓝溪的朋友,嘴跟她一样欠。”
蒋思思也不生气,笑着回他:“你也是啊,陆彦廷的朋友,跟他一样装逼。”
好巧不巧,蒋思思话音刚落,陆彦廷正好走过来。
刚才她说的那句话,陆彦廷也都听到了。
陆彦廷咳嗽了一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蒋思思听到陆彦廷咳嗽之后,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转身去客厅了。
程颐转头看向陆彦廷:“你看见没,你给惯的,现在她朋友都这么嚣张了。”
陆彦廷没回程颐的话,问他:“订酒店了没?”
程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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