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哎呀。”童磨的指搭在扇子, 轻轻的抚『摸』那扇柄，从他的面上其实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

弥勒佛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所动摇或改变, 面上依旧还挂着那慈和的笑容。他看着童磨, 语里面带了些无奈：“没必要，金蝉，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来。”

童磨于非常迅速和愉快的放弃了继续嘴硬去的算。

“所以呢？”他问, “你要去西天同如来告发我、然后抓捕我吗？”

弥勒佛却出乎童磨意料的摇了摇。

“没那的必要。”他念了一声“善哉”, “这你与释迦摩尼佛之间的难断的恩怨, 我并没『插』进入其中需要和理由。”

“只, 金蝉啊, 我的故友。”他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童磨, “为什么你的身上覆盖了血光，已不复昔日金光辉煌的璀璨模？”

童磨闻言，缓缓的、缓缓的，扯出一个带了某种难辨的诡异味道在其中的笑容来。

“弥勒，你这在说什么话？”他问, “我被投入这红尘当中磋磨翻滚, 已百上千。如来要洗去我的荣光和傲骨，将我变听话的傀儡，为顺服的模。”

“在这的情况, 你又为什么会认为我还能够继续保持往昔的模不变？”

他的眼中几多嘲讽, 而弥勒佛则被这一番话给赌的哑口无言。当金蝉子被落的时候他也在西天佛国的那八百佛陀当中作为旁观, 但并没出相助, 那么今日似乎便也就失去了评论的资格。

童磨被某种莫名的、绝对不属于他自身的意志和情绪『操』纵着，说出了这的话。在看着弥勒佛面上的笑容收敛，隐隐『露』出来某种近似于灰败的情绪的时候, 他甚至感受到了那种从底隐秘的生出来的喜悦。

[这这一具身体所能够带来的、曾属于金蝉子的情绪和记忆，却切实的落在了我的身上，甚至一定程度上『操』纵着我做事和说话。]

童磨眯着眼睛，与其说在“询问”，不如说在“质疑”。

系统看起来并不算在这个明摆着板上钉钉的事情上面再多说什么，或说，这与那本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正如此。]系统道，[你会因为这而感到生吗？]

童磨闻言，弯了弯眼。

[不会哦。]

[嘛，不如说，我反倒觉得这非常的趣，甚至我还希望你可以多来几次这的行为。]

哪怕这些事情的确系统做出来的没错，但面对童磨这些诡异的过分了的反应和要求，系统还缓缓的敲出来一个问号：[？]

[因为对我来说，只在这的情况才能够明白“感情”究竟一种什么滋味嘛。]他和系统对话，面颊上甚至浮现出来了两坨可疑的、像喝醉了一的红晕，[啊啊……那可真让人想一想会忍不住浑身战栗的、美妙的滋味……]

系统些裂开，发现自己或许并不很懂童磨：[对于我能够无视你的意愿，『操』控你的行动的做法，你难道就毫不介意？]

[我不介意呀。]童磨回答的很欢快，[这难道什么非常值得困扰的事情吗？]

系统终于些迟钝的察觉到，童磨这个家伙，委实不能够用常理去推断揣测的。

既然这的话……

那么系统觉得，或许一些原本要等到最后才告知给童磨的秘密，现在也可以稍微的揭『露』些许了。

[那并非你的错。]系统于这回应，[你不能够正常的产生和感受人类的情绪，而必须由金蝉子残存的意念才能够做到这的事情，因为你自己本身就不完整的。]

“唔哦。”

童磨微微的睁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