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刘员外颤抖的声线已经将他内心的惊讶与错愕表露无遗,他好歹是做过官的、站上过朝堂的,断不会认错皇族之人持有的玉牌。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试图推测出对方的身份,他看上去年龄不大,容貌又有四五分像当今圣上,应当是个皇子,可具体是哪一个刘世聪实在是不敢妄加猜测,毕竟他辞官之时,年岁最长的太子也不过十又余三,更何况其他皇子,如今十年过去了身形样貌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是连亲生父亲都难以分辨更何况他呢?加之这几年他久居京城城东消息闭塞,鲜少有机会能见到各位皇子,所以哪怕对方拿着象征身份的玉牌又如何。
“你们都先下去。”
刘世聪屏退了左右,待家丁和婢女离开后他颤颤巍巍地下床行礼,未曾想那一身白衣的少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刘大人不必多礼。”
慕淮的动作十分有礼,做足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哪怕他的身份比对方要高出许多。
“我是五皇子慕淮,在幼时刘大人应当见过我。”
“殿下,草民方才无理,望殿下宽恕。”
虽慕淮已经百般告诉他不用如此,但显然刘员外之前在朝为官数十载,吃了这么多年的皇粮,在这方面免不了还保持着以往的习惯。
看他这般,慕淮面上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