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把郡主夫人移到其他地方,稳婆自然是觉得不合适。
“听二小姐的!”
这个时候,于嬷嬷自然是选择相信夏池洛。
郡主夫人只是不适合搬,而不是绝不能搬。
于嬷嬷怕自己不给初云郡主换地方的话,怕是郡主夫人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动作快。”
夏池洛终于闻出来,那股香到底有什么问题了。
那香里头竟然放了去了味的麝香!
难怪一直情况都好好的初云郡主,突然流血量加大了。
“换,赶紧换。”
初云郡主咬着牙说出一定要把房间给换了。
初云郡主现在怕极了,更是恨极了。
怕的是,她熬不过这关,不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恨的是,那个男人怎么能如此狠心。
她在为他生子,赌命诞下两人的孩子,作为两人的延续。
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趁她病,要她的命!
“是是是!”
二小姐说要换,初云郡主说要换,便连于嬷嬷都说要换。
三个有权力的女人都说要换,自然没有人敢逆了三人的话。
几个婆子忙手忙脚,赶忙想把初云郡主搬到耳房去。
这个时候,那几个女人都窝在了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那群女人之间多了一个人,众人都没有发现。
一根冰冷冷的银针,靠近初云郡主。
如果这个时候扎初云郡主一下。
只要位置扎对了,初云郡主根本就分不清楚,那种痛是被人扎的,而不是自己肚子疼的。
只是,当那银针要碰到初云郡主的身体时。
一只细白纤嫩的手,抓住了那只粗糙的大手。
那根银晃晃的银,便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下。
“你干什么!”
于嬷嬷一声厉喝。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不知道要怎么做。
夏池洛眼睛一眯:
“还不把初云郡主搬到耳房里。若是初云郡主有什么意外,你们也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
这屋子里满是麝香,绝对不能让初云郡主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否则的话,初云郡主这条命肯定要丢在这里。
“是。”
那些稳婆被吓呆了。
初云郡主身份高贵,身边自然有名医伺候着。
若是初云郡主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名医肯定得给调整啊。
为此,在稳婆的眼里,给初云郡主接生,那是天大的好事。
不但可以扬了自己的名。
像给这么高身份的人家接生,想来赏钱肯定多,而且危险性不比其他人。
谁也没有想到,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好工作,此时却被暴了如此惊人的黑幕。
有人竟然在相府里,欲对初云郡主下手。
若是当真被这贼婆得手,初云郡主那不就是死在她们的手下?
如此一来,不说相爷会不会要了她们的小命。
便是那厉害十分的韦爵爷,都饶不了她们的命。
自己死便罢了,稳婆们最担心的便是拖累了家中的老小。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恨死了那个被夏池洛抓出来的贼婆。
于嬷嬷更是第一时间走到了那贼婆的面前,甩了贼婆一个巴掌。
于嬷嬷担心这个贼婆还会伤害到初云郡主,与夏池洛一起,完全折服了这个贼婆。
夏池洛下手自然是更狠,双手一使力,直接让贼婆那两只手错骨了。
这个手法,本是夏池洛在《百草集》里学来医人的。
没成想,第一次用,竟然是反着用的。
“啊!”
那贼婆一声痛呼,整张老脸皱成了老菊花,扭曲成一团,格外丑陋。
那贼婆疼得厉害,**豆大的眼泪,更是一滴滴往下落。
她还以为这件事情自己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她是有相爷做靠山的。
谁晓得,她还没算计掉初云郡主的命,便先被二小姐给抓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是来给郡主夫人接生的稳婆!”
贼婆倒也不傻,没有承认自己做坏事。
“你给郡主夫人接生,需要做这银针?”
于嬷嬷反手就给了那贼婆狠狠两巴掌。
而初云郡主已经被那些婆子跟丫鬟们,移到了耳房,继续接生。
耳房里并没有任何香味。
不知是不是初云郡主的错觉。
没了香味的耳房,反而让她之前那颗燥动的心律,恢复了不少。
“这,我是学过医的,我是想替郡主夫人扎一下,好助郡主夫人生产的!”
那贼婆倒也聪明。
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她到底是要害初云郡主,还是帮初云郡主。
反正她还没有做,谁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
如此一来,这贼婆反而有了脱逃的借口。
“于嬷嬷,继续打。”
夏池洛才不会浪费口水跟这个贼婆讨论,她到底是在帮初云郡主还是在害初云郡主。
总之,她认定了就可以了。
夏池洛很快找到了香味的来源,将那只小香炉拿了出来。
夏池洛将小香炉交给了抱琴。
抱琴不但将小香炉里的香给烧灭了,并且抱着小香炉,不让任何人碰。
做完这一切,夏池洛依旧觉得不安。
夏池洛干脆接过那贼婆子的针,在贼婆的身上扎了一下。
贼婆被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我虽是个奴才,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在。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怎么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贼婆怕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给揪了出来。
贼婆是怕夏池洛拿那根银针,在自己的身上乱扎。
“于嬷嬷你应该也有接生的经验吧,初云郡主这一次,由你亲自动手。”
夏池洛扎了那贼婆之后,拉着于嬷嬷直接去了耳房。
有一就能有二,谁敢保证,那批人里就没有夏伯然的人。
屋外与夏黎曦一道的夏伯然,自然是听到了那贼婆的叫声。
夏伯然心里冷笑了一下。
看来,他的女儿不但略通医术,而且对于这医术,还是颇有研究的。
才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把那个婆子给揪了出来。
“二小姐,于嬷嬷,怎么办,郡主夫人的血还是很多。”
自打搬进了耳房,初云郡主下身的血却并没有减少,依旧流得欢畅。
只是,于嬷嬷看到那血殷殷的一片,只觉得刺目跟害怕。
“啊……”
此时,初云郡主被折腾得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她只知道,下身不断传来似撕裂般的痛。
这种痛,已经让她产生一种不想活下去的想法了。
夏池洛推开一稳婆,直接搭上了初云郡主的命脉。
“该死的,谁给初云郡主喂红花了!”
合着,刚才那个贼婆和麝香还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动作,人家早就开始了。
“红、红花?”
这下子,不但那些婆子傻眼了,就连于嬷嬷都被吓怕了。
郡主夫人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有碰红药呢?
这真是要出人命了。
“于嬷嬷,把这些人赶出去,这个房里,只留你跟我。”
夏池洛果断地下着命令,果然这些外人并不可信。
哪怕这些外人是由于嬷嬷跟她亲自选的。
毕竟这些人都待在相府里,相府又是夏伯然的地盘。
夏伯然若想做什么手脚,那是再方便不过了。
是她跟于嬷嬷太过托大,太过自负了。
“走走走,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谁敢成动,我家爵爷必要了你们的命,还让你们全家陪葬!”
于嬷嬷这下子也不敢随便让外人帮初云郡主接生了。
只是,这些害了初云郡主的人,于嬷嬷也是不可能放过的。
于嬷嬷的手抖个不停,紧张地看着夏池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