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只好再去找一家,结果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复:“有人把玫瑰全都买了,已经没有货了,您看看要不要别的花?”
“不用。”
如此反复,走了三四家店,都是一样的结果,玫瑰花被一位先生买完了。
余白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他心里清楚,有人铁了心不让他买,估计他找遍全城也买不到一朵玫瑰花。
算了,回家吧。
刚走到画室门口,发现门是开的,他的画室的大门被人暴力的破开了。应该是用脚,因为门上塌陷了一块。那门锁还可怜兮兮的挂在门上,锁了个寂寞。
他走进画室里面,画室里到处浓郁的烟味。小花园里还有人在吞吐着云雾,坐在那焦躁的等他。
是那俊雅的医生。
他来得有多急躁呢?
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
余白拿着扫把走过去清里他抽得满地的烟蒂。看这数量,估计坐在这等他有老半天了。
江野抬起一张疲惫的脸,他昨日应该没休息好,眼白有很多地方充血了,红血丝跟蜘蛛网一样遍布着。就算是颓废成这样,那张脸也还是俊美得不可方物。
看见余白走来,江野对余白微笑,本来是想体现温柔的意味,他曾经对着镜子做这个表情练习过很多遍,可是这次他再也强装不出来,笑得刻意又很僵硬。
“回来了?”
余白走上前掐灭他的烟头:“别在我画室里抽烟。”
他立即把烟扔了,声音有些颤抖:“抱歉宝贝,我的错。”
他想抱余白,但余白对他过敏,不想给他触碰就躲了开。江野悬在空中的手都在颤抖,暴起的青筋在手腕处跳动,他强行忍了忍,放下了。
“昨天去哪了?”他在明知故问:“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余白也明知故犯的撒了个谎:“去给别人画画了,画得晚就没回来。”
那男人僵持不住,走上前来,将他强行扣在怀里。余白想挣脱,却被他粗暴的摁住了半张脸。
江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在床上画啊?嗯?”
“你别这样。”余白皱着眉:“你捏得我好疼。”
“好,我不动你。”江野连忙松开他,却没有将他从怀里放走。
余白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挑衅:“我前几天认识了一个画家,他跟我说,有些画也许在床上画更有感觉。”
他是故意的。
江野也看出来了。
原来他布下的局余白都知道。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余白从他怀里挣脱,故意走到画板前,把之前给他的画扔在地上,说道:“我到昨天晚上才发现我原来缺的不是模特……只要感觉到位,谁当模特都一样。”
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沈念给他注射解毒药剂后就走了。余白这么说,就是单纯的想激怒那只正在跟自己理智做斗争的羚羊。
他很想知道那只羚羊如果暴走,会对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他看向江野,那个男人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他却更兴奋了:“江医生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以后不用来了,我现在暂时不需要你给我当模特。”
理智和暴力在脑海中跳跃。那个男人现在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猛兽,随时都有致命的危险。
余白则像个猎人一样冷静。
江野红着眼掏出了一瓶药,那是镇定他狂躁症的药物。他双手太过于颤抖,导致药瓶连同药丸都落在地上。
他狼狈的弯腰去捡。
有只手提前帮他捡了起来,余白捏着那那几粒扁平的药丸查看着,若有所思道:“江医生,这药不能多吃,我跟你说过的。”
眼前黑影一晃。
男人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他就跟一头疯了的野兽似的推倒余白,对着他的唇吻下来,余白也没反抗,难受的眯着眼去接受他的吻。
“嗯……”
手腕被抓得好疼,骨头跟要碎了一样,但是余白却格外的享受,他很享受这种被强制性虐待的感觉,会给他神经上和心理创造极大的满足感。
昨夜沈念留下来的吻痕,就在他的脖子左侧。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能看见。江野阴沉沉的盯着那处,像是报复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唔……”
余白疼得颤抖。
江野又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结果发现他胸口那块皮肤上布满了许多红疹子,密密麻麻,不由得瞳孔一震。
那画面像是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停下了所有动作。
余白也因为过敏发作,受不了,体热,呼吸困难,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欲晕不晕,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他身下微弱的喘息。
“你……”他沙哑又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鹰目。余白也不再瞒他,在他身下痛苦的笑了笑:“继续……别停下……死在一起吧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