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三四辆忽然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从四面八方,把苏敬城的车堵在半路里。刹车太快,余白不小心撞到了沙发角,锁骨那块,都给撞红了。
“嘶……”疼。
车内几人纷纷一惊,探着头往窗外看去。
余白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笑起来:“我都跟你说了我的狗会咬人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苏敬城被他笑得皱眉:“你觉得老子看起来很怕他?”
车内所有保镖在戒备中,没人有空在管他,余白懒洋洋往沙发里一坐,“你不怕你的事情,反正我怕。”
说着四下观看着,问道:“苏老板你这车里有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
苏敬城不搭理他了,带着手下打开了车门出去迎敌。不过一会很多声音在外面响起,听起来十分混乱。
外面发生了什么余白压根不想知道,他只在乎任务完成后,要怎么全身而退,于是敲了敲后面那扇车窗。
可以弄开的。
他拿出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砸窗工具,玻璃应声而碎,余白趁着混乱之时悄摸摸的从车窗里爬出去。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苏敬城反正不会好到哪去。余白拔掉了手腕上的手表,那里面有江野装的gps。
再看前方,前面有一片野林子。
他侧身一闪,滚到了野林子里,完美的从疯狗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跑。其实他决定来之前,就已经把后路想好了。
江野赤红着眼睛回到家的时候,余白正懒洋洋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刚洗完澡,腰上只挂着一件浴巾。
说实话,那个样子很诱人。
当然,他是故意的。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余白跟没事人一样从江野凌厉的视线下走过去,翘着腿坐在沙发里,“我都饿坏了。”
江野向他走过来,眼里的怒色分毫没消减。一只手表被他扔在余白面前,余白淡定的看了一眼,说道:“我就说掉哪了呢,没想到被你捡到了。”
他做作的模样让那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笑里还夹着一丝怒意:“你就那么喜欢找刺激?”
余白也懒得装了,懒洋洋沙发里一靠,笑得好看:“是人都喜欢找刺激。我年轻体壮,需求量大,找几个男人玩玩怎么了?江医生干嘛那么小气,我虽然喜欢玩,但我最宝贝的还是你呀。”
他欣赏着江野的表情变化,说真的,很爽。他费劲心思就是想要激起江野的占有欲和压迫力,他很享受这种气场被单方面碾压的感觉。
像逗狮子似的,他抬起一条腿踩在江野的腰上,笑盈盈道:“干嘛那么看着我?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江野额边的青筋在跳。
余白那张嘴又开始了,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那医生最后的防线:“江医生……你也不能全怪我……这不是对你过敏么?
我一天天的就只能对你干看着,又吃不到,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
说着他故意跪着趴在沙发边缘,将腰间的完美的线条全然展露在江野面前,江野一瞬间呼吸都絮乱了。
余白笑盈盈的:“江医生,你敢么?”
他知道江野不会这么做的,他把他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所以他肆无忌惮,在他面前越来越嚣张。
那医生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压了上来,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你猜猜我敢不敢?”
言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他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后,余白原本挑衅的笑脸一瞬间僵硬在脸上。
那是一瓶用薄荷特质的香水。
余白对薄荷过敏。
当时医生没查出来过敏源,是因为过敏源喷洒在江野身上。只要余白想,他随时都可以让自己过敏。
那瓶薄荷香水被他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江野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带,贴得更近了些:“你就这样跪着也挺好。”
“……”
余白欲挣扎,被他掐着脖子摔倒在沙发里,做了个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动作。而后又阴沉沉的盯着他脖子上那块受伤的地方。
那是是余白在车上撞红的伤口,但太像吻痕,看江野嫉妒到双眼发红的模样,定然是真的以为他跟苏敬城好在一起了。
江野抽出一张湿巾去擦拭余的伤口,就跟上面沾了什么污渍似的,越擦越让他不爽。
余白那块本来就被撞得疼,“你别这样。”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余白试图推开他,被他扣住双手,低喝一声:“别动。”
余白:“我说你别这样!”
江野喘起气来,声音都是颤抖和愤怒地:“你就那么喜欢激怒我?”
余白笑了:“那你是生气了?”
真是明知故问。
江野粗暴的扯下领带。期间余白是抗拒,反抗得厉害,被他一拳打在腹部,打了个老实,整个人慢慢瘫软下来。
“是,我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评论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