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点。”
蒋雅走过去,余白将唇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他想要我死。”
“……”蒋雅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那个医生看起来很爱你。”
“你知道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感觉么?”
“不知道。”
余白伸手抓住掐住他的喉咙,蒋雅欲要挣扎,余白温声细语地安慰:“别动,我不会杀你的。”
蒋雅听话的没动。
“很好。”余白收紧虎口。
蒋雅感觉到了窒息,很难受。
余白松开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是绝对占有,接近窒息的感觉。哪怕只是别人一个眼神落在他身上,那也是亵渎。”
“我见识短。我没见过神经病谈恋爱。”
“现在你见识了。”
余白站起来,但是有些头晕,走路不稳。他索性倚靠在蒋雅身上:“啧,不行不行,我喝得走不动路了。你搭把手,把我送到画室去。”
蒋雅扶住他:“你要回家?”
余白笑了一下:“是啊,我有件事情想要做。”
“我是受命来接你回……”后面那几个字他说不出口,改口道:“是老板让我过来接你的。”
余白没说话。
蒋雅架着他离开了。
余白再睁开眼时,蒋雅已经把他送到了江野的公寓里。外头依旧是鲜艳的玫瑰。为了讨他欢心,那条过道上都扑着无数朵玫瑰花瓣。
余白踩着玫瑰走进去。
江野听到车声,就站在过道里等他,见他走过来,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这几天在做什么?”
余白没说话,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扇了他一巴掌,扇得江野愣住。
男人的唇角肉眼可见的在往下压,他看起来很不爽。
但余白恨爽,似乎还是没爽够,抬起手又准备扇下去,被江野面无表情伸手拦截,他声音低沉得厉害:“亲爱的,我不太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对我。”
言罢,他用力一推余白整个人被推倒在那些玫瑰花里。余白摔得吃痛,好看的眉目紧锁在一起。
江野用皮鞋抵着他的喉咙,余白下意识的仰着头,露出脖子上一片微醺过后潮红的皮肤。
江野危险的眯了眯眼,声音低沉得可怕:“喝酒了?”
“喝了点。”余白不悦的伸手把眼前的腿推开,托着疲惫的身体往沙发里走去,期间江野默默的跟在后面。
余白一头栽倒在沙发里就开始笑:“江医生厉害啊,不愧是心理医生。一两句话就能让你的病人从天堂落到地狱。”
江野缓缓坐在他身边。
余白继续道:“那些该下地狱的不该下地狱的都下去了……嗯……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那双手温柔的脱去他的鞋袜:“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紧接着余白听到了锁扣的声音,在他的脚踝上传过来的。他不用看也知道江野对他做了什么。
“这样啊。”余白动了动脚,紧随响起的还有哗啦啦的铁质碰撞声,因为晋江不允许直接描写,所以这也有可能是其他奇怪地东西:“江医生觉得这样能困住我?”
江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落下一个吻在他手背:“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也是。”余白讥讽一笑:“订婚宴这么重大的日子,江医生也不说邀请邀请我。好歹我们也是快活过的,我又不会吃了你的未婚妻。”
江野淡淡瞥了他一眼:“难得见你这副模样。”
言罢他起身要走。
余白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重新拉下来。他像个妖精似的,压在他身上索取着他炽热的吻。
江野下意识抱住他的腰。
两人缠绵的亲吻一阵,余白从吻里抽身,再睁眼时眼睛红通通的:“不许去。”他声音很小,带着一丝难过。
江野留恋不舍的盯着他的唇:“乖,等会就回来了。”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如若他不去解决这件事情,那么这两方势力定然是闹得天翻地覆的。
余白再没有缠着他,特别淡然的目送着江野离开。江野走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在笑,远远望着他的时候,笑得有点苍凉。
“你赢了,江医生。”
收到余白这条短信是在宴会快要结束后。江野那一瞬间眼皮开始狂跳,跳得他心里发慌。
他皱了皱眉,原本是要给余白拨回去的,一只纤细的手夺走他的手机,宋婷婷瞥了一眼内容,似乎在她意料之中:“看来一切都结束了。”
江野低声问:“什么意思。”
“帮你一把而已。”宋婷婷把手机还给他:“你该好好感谢我。我帮你把那颗飞出去的子弹打了回正轨。”
江野有些慌张的站起来,什么也不管了,在众目睽睽下,拿起外套就往外跑。这不是他们的订婚晚宴,这是一场鸿门宴,只可惜余白猜错了。
一场大火把整个画室烧得一干二净。
余白的玫瑰花圃,以及他为江野画的一百零四张画作,在一夜之间,变成灰烬。不是别人烧的,是他自己烧的。
余白点火的时候眼神是不屑的,以前他视若珍宝的画作,此刻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再没有一丝留恋,看它们时,就像是看垃圾,烧了就烧了。
余白坐在自己画室对面的阳台上,安安静静的盯着画室那堆废墟里,那跟疯了似的,红着眼在废墟里翻找自己的医生。
余白报复性的给宋婷婷打了个电话:“你输了。”
宋婷婷笑了笑:“是,我输了。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赌约。”
“不用,一场游戏而已,输了就输了,赌那么大做什么。”余白勾了勾唇,盯着下面带着一丝怒气朝他看过来的医生:“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宋婷婷:“什么忙?”
余白:“帮我叫个救护车。”
宋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