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没动。
沈缚从后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有过很多次经验后,他现在的动作是又快又狠。
“你干什么??”余白惊恐的瞪大眼挣挣扎着,他越挣扎沈缚越激动,他无比兴奋的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兔子乖……很快的……很快就就睡着了……马上就不痛了。“
余白慢慢停止挣扎。
沈缚确认他晕过去后把他抱到了后花园里。他的后花园里坐着两具人体模特,一具是风干了几年的沈缚的母亲……还有一具……是还活着,但是却不能动弹的沈念。
余白来的时候沈缚正准备割了他的动脉,他来得刚刚好。沈缚对沈念的兴趣瞬间散了,比起手刃亲人,他更喜欢折磨陌生人的感觉。
按照沈缚的“工作”流程。
余白先是被绑在椅子上,之后再被带进后花园的温室里当做花的养料。沈缚正准备带着余白过去温室的时候,沈念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哭着直朝沈缚摇头。
那可怜的少年被捂住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到他青涩的喉结在颤动。但沈缚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让他放了他。
“停止你的想法我亲爱的弟弟,我是不会放了他的。我还会把玫瑰花种子撒在他躯体种植。他不是非常喜欢玫瑰么?我要让他成为玫瑰的盆栽。你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沈念的眼泪一颗颗滚落。
沈缚完全没有对他的眼泪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他为一个陌生人哭的模样真是愚蠢至极,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呢?
“真是蠢货。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你完全视而不见。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你为他弄成这副样子还执迷不悟。”
沈缚到底是舍不得沈念死,连同他一起带进了那个满是花香的温室里:“我就要让你看着他死,我要让你知道害怕,这样你才会看清楚谁家人和其他人的区别。”
沈念被挂在窗户边上。
余白被放在花圃中央。
阳光从玻璃房顶上撒进来,他沐浴在阳光里熟睡着,模样恬静,看起来像个天使似的在发着白皙的光芒。
沈缚在一边愉快的哼着歌,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手腕扎针,刚刚被生了绣的铁伤了手臂,在破伤风之前,他需要打这一针疫苗。
沈念盯着余白哭得难受,如果余白死了,就算他活下来,也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余白曾经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余白即将要被恶魔给残忍弄死,他心里生不如死。
余白的血滴在金灿灿的向日葵上。
沈念一愣,就见那花圃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你一遇到是事情就只会哭么?”余白坐了起来,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也成年了,怎么一点成年人的智商都没有。当初我给你机票,我出钱让你去国外进修,你不去,你非得要赖在这,所以呢?你现在除了每天被这个混蛋玩意控制之前你还得到了什么?”
师父……
沈念激动的瞳孔都在闪光。
余白懒得看他,看向那正冷眼盯着自己的沈缚,像是思考了很久似的,有些无语道:“其实我挺想要你给我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我想了想,你看起来有些不配。”
沈缚有些生气的挑眉:“小兔子,你在玩我啊?”
“我可没玩你,我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有多么丧心病狂。”余白平静的又倒在花圃里,说道:“所以呢?你想让我半死不活在我身体播撒花种呢?还是等我死了之后?”
沈缚拿了把刀向他走来:“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我我得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来对待你。”
他跨坐在余白的腰间,举起了手里的明晃晃的刀,对准的位置是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余白不仅不害怕,反而异常冷静,他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刀:“想不想跟我玩一个游戏?”
沈缚微微一笑:“不想。”
言罢,他狠狠刺了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余白挣脱开了绳索,用手掌挡住了他刺下来的刀,虽然护住了自己的心脏,但那把刀狠狠地贯穿了他的手掌。
血一滴滴的落在余白身下的花瓣上。
失算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书里能动手就不会跟他多说一句废话的反派。余白忍着痛看了看手表,他还剩下一个小时……不由得心急起来,那个医生还在等他,如若等不到他指不定还得掀起一阵其他的腥风血雨来。
和沈缚用力对峙的时候,余白对峙不过那浑身力气的沈缚,导致那把刀又坠落一分,离他的脖子就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指针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过一会,贯彻云霄的警笛声响起。
沈缚一愣,余白笑了。
这次他怎么也跑不掉了。
沈缚带着一丝怒意瞪着他:“放心,就算我死也会拉着你一起。”
说着他又用力了几分,余白的脖子已经能感受到尖锐的刀尖刺穿了皮肤。那挣脱半天的从窗户上掉了下来,第一时间赶到了余白身边,用花盆把沈缚砸倒晕在了地上。
“师父你没事吧??”
沈念担忧的靠近他,却被余白一把推开。
余白压根不在乎现在自己伤势有多重,也不在乎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看了一眼手表后,跟疯了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