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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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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州水患起,城中富户相继离开海州避难,往来商旅越来越少,烟雨楼的生意也远不及从前。

为了趁花魁生辰大赚一笔,烟雨楼楼主和对街酒庄联合筹划了一场品酒会。酒庄出酒,烟雨楼出场子,赚来的银子三七分成。烟雨楼虽然只拿三成,但喝醉留宿的客人要按例收过夜费,自然也少不得赚。

城中因水患沉寂太久,难得见到这样热闹的盛会。又因着酒水出自酒庄,不是什么金贵的酒,不少人都赶来烟雨楼凑热闹,三文钱一碗浊酒,就算在品酒会上拿不到名头,也能跟着乐呵乐呵。

楚卿和萧绛在烟雨楼前相继下马,二人衣着不俗,气宇出尘,自是一下马就引来楼中姑娘们的围观。二层莺莺燕燕的姑娘们摇着手帕朝二人招呼:“二位公子,进来玩啊!”

萧绛顿时眉头拧成了一团。

楚卿失笑:“王爷,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萧绛不理她,大步流星地朝里走。

烟雨楼一层大堂中央搭起一方圆台,台上铺着红毯,四方挂起红绸。台下依次向外布置座位,越靠近中央圆台的位置价格越高。

舞妓已在台上跳起开场舞,前来参会的客人按需入座。楚卿二人一进门,楼里的老鸨阅人无数,一眼看出萧绛身份不俗,二话不说,直接过来殷切地招呼。

“二位公子也是来参加品酒会的吗?瞧着不像本地人,没来过我们烟雨楼吧!”老鸨捏着帕子,笑吟吟道,“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二位公子用不用奴先介绍介绍?”

萧绛面色冰冷:“你们花魁在哪?”

老鸨被他冷眼看得一哆嗦,心下生疑,僵硬笑道:“呦,公子可吓着奴了,怎的寻姑娘还跟官府查人似的?”

楚卿忙把萧绛扯到身后,找补道:“妈妈您别介意,我兄长第一次出来玩,他这人一害羞就摆臭脸,不是生气,就是看着楼里姑娘太美,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寒意。楚卿回眸,只见萧绛冷冰冰盯着自己,仿佛她再胡说八道,他就能把她从烟雨楼拎出去。

楚卿抿了抿唇,后退半步低声提醒:“姑娘不是像你这么找的,这么凶,给钱人家都不陪你。”

萧绛宛如没听见,面色不动,直接掏出一袋银子丢给老鸨,冷冷重复:“你们花魁在哪?”

沉甸甸一袋银子砸在怀里,老鸨眼睛顿时亮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瞬间变了笑脸:“公子要找玉兰啊,玉兰在呢,就在二层,奴带您上去。”

萧绛从楚卿身前绕过,偏头看她,微微勾起唇角,仿佛在说:看见了吗?你所说的不行,只是银子不到位。

楚卿:“……你有钱了不起吗?”

老鸨抱着银袋子满脸欣喜,直接绕过楚卿,笑呵呵地准备拉萧绛的胳膊上楼。哪料萧绛眉头一皱,如同躲脏东西一般避开她的手,径自登上了楼梯。

楚卿忙上前赔不是:“我家兄长有那个洁癖,矫情,妈妈别跟他计较。”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烦请妈妈带路。”

烟雨楼的花魁名唤玉兰,据说清丽出尘,一手琴艺更是冠绝海州。老鸨带着萧绛二人抵达玉兰屋外,悠扬的琴音顺着厢门传出,只觉余音绕梁,空谷传响,令人心旷神怡。

老鸨不解风情地叩门:“玉兰,有客人要见你。”

琴声恰然而止,片刻,一名小丫鬟拉开了厢门。

暖风顺着半掩的小窗从厢房内吹出,带着一阵清淡的白玉兰香。微风扬起屋内暖黄色的纱帐,隐隐约约间,映出纱帐后坐在琴桌旁的女子。

那女子未起身,只低低颔首:“玉兰见过二位公子。”声音如泉水击石,清甜悦耳。

“不愧是花魁,果然不同凡响。”楚卿忍不住感慨,转而看向萧绛,萧绛却面色平平,睨她一眼:“你是来办公事的。”

楚卿白他一眼:“不解风情。”

玉兰坐在纱帐后,不疾不徐地开口:“请问二位公子是哪位要找玉兰?”

楚卿指了指萧绛:“他付的银子。”

玉兰吩咐丫鬟:“请那位公子进来吧!”

萧绛冷声开口:“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玉兰道:“不合规矩。今日是玉兰的生辰,妈妈举办品酒会,旨在选出今日品酒会出价最高者与玉兰一同庆贺生辰。然眼下品酒会尚未开始,妈妈已将二位公子带上来,定然是二位公子的出价远超妈妈的预期。公子付了银子,玉兰岂有让公子白来一趟的道理。纱帐内的十二盅酒,玉兰得陪公子饮完。”

萧绛向楚卿投去困惑的目光,低声问她:“为何本王付了银子,她反倒可以要求本王?”

这和叶安昨夜给他讲的规矩不太一样。

楚卿忍笑:“各处花楼都有自己的宰客门路。玉兰姑娘今天这出戏,应该是方才那老鸨安排好的。十二盅酒,谁喝谁懵,等喝得不省人事,一觉睡下去,你以为你没做什么,老鸨可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与花魁一夜春宵’的帽子叩下来,那银子的数目可就不是王爷方才丢出去那些了。早说了你不懂,你还不信。”

萧绛睨着她,目光带着考究:“看来你懂得不少。”

楚卿不语,心道:还不是你们男人人傻钱多好忽悠吗?

说起来,若非熟谙这些经营门路,五年前,楚卿也不会帮苏兰桡度过海云端的危机,和她相识成为挚友,也就不会有后来苏兰桡帮她伪造身份,科考入仕的后续。

萧绛没心情进去饮酒,打算隔着帘子直接问。楚卿把他拦了下来:“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我去吧,十二盅美酒,不喝白不喝。”

说着,径直走进了帘帐。

丫鬟给萧绛搬来椅子,让他坐在帘帐外等。

楚卿入内,玉兰欠身行礼:“玉兰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楚卿温和笑道:“姓楚,家中行二,姑娘可以叫我楚二公子。”

玉兰低头笑了笑:“烟雨楼倒是许久没迎来像公子这般谦和有礼的客人了。公子喜欢什么曲子,玉兰弹给您听。”

楚卿看向玉兰搭在琴上的手,暖黄色轻纱长袖隐隐约约遮住手腕,却依稀可见手腕上有道道青紫的抓痕。

烟雨楼比不海云端,海云端是卖艺不卖身,又有苏兰桡庇护,坊中姑娘不会受客人欺负。可烟雨楼不同,“花魁”二字听着好听,说到底还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自古为美人一掷千金的能有几人?就算有,也不过是借此彰显自己财力过人罢了。

玉兰兴致缺缺,手腕又有伤,楚卿摆了摆手,道:“不必弹了,我就问你几件事。”

玉兰颔首:“公子请讲。”

楚卿打量着琴座旁的酒,拿起一杯一饮而尽,烈酒割喉,她缓了一阵才开口:“我和我兄长是从外地来的,听闻海州近来情况不太好,你们烟雨楼的生意也不比从前了吧?”

玉兰轻声道:“回公子的话,的确不比从前。”

倒是知分寸,不肯多说半句。

楚卿又道:“如今这生意确实不好做,别说你们,我和我兄长近来跑商也是一直亏钱。半月前还有一伙外邦人骗了我们兄弟俩一笔银子,可叫我们亏了一大笔。”说着,楚卿摆出苦闷状,又一连饮下两盅酒。

那酒极烈,不同于松醪酒,喝下去品不出滋味,只觉得割喉,实在不好喝。

楚卿忍下喉咙间火烧火燎的刺痛,长叹道:“愁啊,那五万两银子可是我们兄弟里几年的积蓄,就这么叫人骗了去,让我们老爹爹知道,还不得把我俩的腿打断。”

玉兰柳眉微蹙,似有话要说,但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开口。

楚卿也没急着再说别的,开始自顾自饮酒,一杯、两杯、三杯,酒劲上涌,不知不觉红了脸,如同借酒消愁一般,竟开始默默抹眼泪。

玉兰瞧着心疼,忍不住劝道:“公子,别喝了,伤身体。”

楚卿伏在琴案上摆摆手:“我知道你们这的规矩,我不把这十二盅酒喝完,你们妈妈要为难你的。”

玉兰目光一颤,来烟雨楼寻欢作乐的人也会在意她们这些青楼女子的感受吗?

“公子,”玉兰思量一瞬,低声问,“你确定你丢的银子是五万两吗?”

楚卿埋头倒在琴案上,玉兰也就没看见她勾起的一抹浅笑。她只觉得这位公子不似寻常客人粗鲁,温和谦恭又心善,倒也不是不能帮帮他。

玉兰纠结着,楚卿又长叹一声,满面愁容地再次饮下一杯酒,道:“那五万两银子都是我和兄长一笔一笔跑出来的,这么多年的积蓄,怎么可能会算错。罢了罢了,不提这伤心事。”

玉兰看着伏在琴案上借酒浇愁的少年,不由心软几分。她倒是确实见过一队携带五万两巨款的外商,但那些人看着不一般,她怕惹祸上身,不敢贸然提起。但如果那日她偶然听见的对话,只是欺诈银子这样的事情,那告诉给受害的苦主,应该也不会惹来麻烦。倒在琴案上的少年已然头脑不清醒,却依旧没忘十二盅酒不喝完她会受罚的事情,她冒险帮他一次又何妨呢!

“公子,”玉兰低声开口,“其实,我可能见过骗走你银子的人。”

楚卿动作一顿,从琴案上爬起来,红着眼眶问:“真的?在哪?是什么样的人?”

玉兰道:“半月前,就在这,是一群外邦人,他们长得和我们大靖人很像,但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有一个我们大靖人接见他们,是个年轻人,那人应该是哪家大人的下属,我看见他离开烟雨楼后上了一架马车,马车里的人我没看清,但看身形,是个中年男人。”

错不了了,马车里的人应该就是李魏。

楚卿又含含糊糊地问:“啊?那你看见我的银子了吗?五万两啊!他们给我运哪去了?”

玉兰思量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但他们确实提到了‘五万两’白银。那些外邦人个子不高,穿着我们大靖人的衣裳,但摘下帽子后,前额秃顶,后脑扎着一个小揪,看着挺奇怪的。”

楚卿皱了下眉,竟是东瀛人?

海州临海,有东瀛商旅出入倒也正常。但李魏作为海州知府,由他秘密接见的东瀛外商,身份只怕不会那么简单。再加上那失踪的五万两灾银,楚卿心底一寒,难不成李魏勾结外敌意图造反?

李魏素来行事谨慎,不会暴露太多信息,楚卿知道眼下的线索已经是玉兰能说出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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