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已经渐渐睡去,他的动作终于开始渐渐放肆。
时南入睡困难,可是一但睡着,就很难轻易醒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冰袋,将时南侧过来,将时南的两条腿并紧,随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
翌日一早时南就醒了,卧室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一觉睡得格外累,他坐起身子,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他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身下。
他的短裤怎么脏了?腿内侧红红的,还有点疼,床上爬虫子了吗?
他摸了摸,随后下楼去找药膏。
司锦寒已经叫来了外卖,一样一样的摆在餐桌上,正打算上楼去叫时南起床,却看到了时南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正拿着药膏往自己腿上涂。
腿上的那一小块皮肤泛着摩擦过后的红,司锦寒一看见顿时头皮发麻,以为时南看出来什么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腿……腿怎么了?”
昨天没了节制,黑灯瞎火的他也忘看了。
时南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涂药:“被虫子咬了。”
司锦寒松了一口气。
单纯的小傻子。
他说道:“早餐好了,吃点吧。”
“我不吃。”时南张口就来。
司锦寒对他的这些话早就有了应对:“你一会还要去选衣服,不吃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话一说,时南抿抿唇,也只好不再拒绝,任命的走过去吃饭。
桌上的早餐琳琅满目,各个精致漂亮,不是他这里那点材料能做的出来了,显然是司锦寒从酒店叫来的。
时南坐在餐椅上,司锦寒立马夹了个虾饺给他,说道:“尝尝,我看评论,都说他家的虾饺是最好吃的。”
时南低头看着碗中晶莹剔透的小虾饺,用筷子戳了戳,说道:“多少钱?我转给你。”
话说出口,司锦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有必要跟我分的这么清吗?一顿早餐而已,你的股份这些年分了不少钱,我都给你存着呢,一顿早餐钱而已,从那里面扣。”
时南冷硬的回道:“你们司家的钱,我一分也不稀罕。”
“我父母的死,老爷子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以后两清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孽缘,两年前就断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司锦寒深深的看着时南的那张脸,嘴唇似有千斤重。
“两清?怎么两清?我欠你的还没有还,我欠你十四年,我欠你半条命,这些我都要补偿给你!”
就算是孽缘他也不想断!既然已经纠缠在了一起,那就纠缠一辈子,谁也别想中途退出!
他想把他欠时南的一样一样还了,用他的后半生去还!
时南脸上的表情冷淡,话语依旧简短伤人:“不需要。”
字字似刀,司锦寒彻底承受不住了,他红着一双眼睛瞪着时南,恶狠狠的说道:“我真希望你还是那个哑巴!起码不会拿这些话伤我!”
每一句话都像是凌迟一样将他割的遍体鳞伤。
时南配合似的说道:“我也可以不说话,反正已经闭嘴十四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听你说就够了。”
司锦寒气的一拳垂在餐桌上,“咚”的一声响,桌上的餐具都被震得发出碰撞的响声,他愤怒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时南!”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若是以往时南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可如今时南依旧在那里怡然自得的吃着早餐,像是没看见一样,将他视作无物。
司锦寒自欺欺人的说道:“你……你其实心底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你为什么要抛头露面?你明知道我有一天终会发现你,我会来找你!”
“两年了,你都没有和秦远在一起,你还是忘不了我!你心底还是有我的!”
时南放下了筷子,他看向司锦寒,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是啊,我忘不了你,你司锦寒这个名字,我就算至死都会带进坟墓里,你让我终生难忘!”
“你给我的阴影让我就算用一生也难以治愈,我不敢再接受任何一份感情,我怕再遇到下一个你!”
“我想要独立,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骂只能依附别人活着!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我只能来这个圈子,我从来就不觉得你会再来找我,因为我觉得我“死后”你会很快再寻新欢,毕竟我只是你一个无聊的消遣,一个受你掌控的玩具,一个本就应该为你而死的器官库!”
“你如今的一口一个喜欢,挽回,我只觉得像是笑话,你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爱!不要拿着你的高高在上,再来玷污“爱”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