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寻的交易，是要得到好处，他才肯做的。

江舒坐着电梯前往顶楼，看着镜面里没表情的自己，逐渐感到麻木，这些年接触下来的人，都是商人，商人没感情。

青樱不在，只有生活助理，在整理办公室。

对方看见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害怕，“……江小姐。”

江舒失笑，“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对方咽了咽口水，不予置评。

“青总呢？”

“她有外务，出去了。”

江舒手里捏着一份合同，点点头，“我打个电话给她。”

那边响了半分钟才接起，青樱的声音有些喘，“……欸，江舒。”

“你那边什么动静？”

“我，陪客户爬山，难搞的很。”

“林辉让我送合同上来，需要你盖章。”

“你放那吧，等我回来盖。”

“要得急，等会就要签约了。”

青樱那边似乎还是喘，嘴里逸出破碎的声音，竭力忍住了。

似乎也没多少思考的能力，“公章在办公桌第二层的柜子里，你自己盖一下。”

江舒对她那边的动静多少有点数，但她这里更加紧急，来不及多想了，“合章程吗？”

“说这话见外了，你做事我信得过。”

江舒嗯了一声，快速挂了电话，不知道是放过她还是放过自己。

助理旁听了全程，自觉让位，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