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要为夏姨娘在外头寻个正头娘子来当。

老三自然接到了她跟前扶养。

“这些年，我知晓你的委屈。”

夏姨娘也一门心思照顾老夫人饮食起居。

三老爷才落座，老夫人拎起酒壶，就要为他倒酒。

今日院内廊下有袁嬷嬷亲自把守着。

“如今已过去了，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今日我叫你过来，为着什么事儿，大家各自心里清楚，如今既然你手中已有了证据，我只问一句，你当如何？”

老夫人一面看着三老爷为她倒酒，一面说道。

又拉着三老爷也坐了下来。

席间三老爷神情紧绷。

老夫人起身，示意三老爷搀扶自己去了一旁坐下歇息。

“是，那今日儿子就陪母亲吃一杯。”

直至老夫人怀了二老爷之后，府中传言说夏姨娘同伯爷有染。

三老爷在一旁默不作声。

老夫人一字一句听着。

正屋里。

且夏氏一口否定此事。

三老爷顿住，缓缓笑着，只静静听着。

“今日我这老婆子也同你一道儿吃些酒。”

“母亲认为儿子当如何？”

听着嫡母说起往事，三老爷心中泛酸。

她动了胎气，早产生下老二，夏氏跪在院中，求她原谅。

老夫人又让三老爷续了一杯。

比起伯爷的背叛，更叫她不能接受。

说罢，她就到窗前，从那半闭的窗柩往外头打量。

一日日拖着，谁知父亲得知姨娘怀了身孕，便去嫡母跟前求了情。

三老爷凄楚漠然，可眼底的委屈却也藏不住。

老夫人嫌少，让他倒满这才作罢。

又气、又悔、又恼、又疑。

后来丫鬟婆子在他跟前每日提醒，说他不过是姨娘所出，姨娘没了，这才被老夫人接来养着罢了。

后来伯爷同她说，要将夏氏抬为姨娘。

今日若不是嫡母提起，他怕是要将这个消息带入棺材里。

他自懂事起，就知晓，嫡母并不是他生母，他生母夏氏是嫡母的陪嫁丫鬟。

老夫人笑着叹道，“今日也尽够了，再多，想来我就该去见你父亲了。”

母子二人对酌一杯。

其实这些事，还是三老爷无意中知晓的。

老夫人极为信任夏姨娘。

谁知，一顿饭下来，老夫人再没提旁的事情来。

也是在那里，他偶然看到了姨娘留下的书信。

说起往事，老夫人几度哽咽，取出帕子掩在鼻尖。

直至生产后，就撒手人寰。

心中暗潮涌动。

老夫人无奈，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想着日后若她得了心仪的夫君。

哪里曾是他姨娘的居所。

最终才会在生他时难产而亡。

三老爷的姨娘夏氏，先前是老夫人跟前忠心的陪嫁丫鬟。

又想信。

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即便自己想着都觉得荒谬，可还是会蒙骗本心。

只为一个心安罢了。

“所以母亲便将二哥同我的考卷调换，让我没了功名。可是母亲，那也是我十数年寒窗苦读唯一的出路啊，母亲怎就这般狠心！”

一声声质问中，三老爷眼角滚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