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拿着这不过一斤装的小酒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刚给李父倒完酒就听到了李大嫂所说,他这会子实在不知自己该不该给李大嫂倒酒。
因着之前李大嫂生小六郎的时候伤了身子,虽说是坐足了双月子,可李大嫂在出了月子后,哪里还有原本说话时中气十足的样子?
哪怕就只是认得一些药材并未正经学医的李三郎,都能认出李大嫂这是亏虚了的。
要知道哪怕李大嫂出了月子了,李母那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单独给李大嫂做那加了药材的炖汤,这汤是不给小孩子喝的,其他人也不喝,就只给李大嫂喝。
其实,哪怕是带着鸡汤的味儿,其中那十分明显的药味儿,家里的小娃娃们没一个说自己想喝的。
如此,李三郎哪里敢给李大嫂倒酒?
这梨花白性寒,对女子本就不好,对李大嫂这因为生孩子而亏虚了的妇人那就更不好了。
所以,李三郎这才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过去给李大嫂倒酒,毕竟李大嫂是长辈,还是自小就对家中小辈很好的舅母。
李大嫂笑着看李三郎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就说:“好侄儿,别担心,快过来给我倒上一杯。”
李三郎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李母,李母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二郎站起身走过去从李三郎手里拿了酒壶过来。
拿了酒壶后,李二郎走到李大嫂身旁,他一边给李大嫂的酒杯倒酒,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阿娘想喝,那就喝点儿,小姑能做官是咱家的大喜事儿。
阿娘高兴,喝点子酒乐乐挺好。”
李二郎说完,这酒也倒完了,李大嫂看着那半满的酒杯就笑了,“还是吾儿懂我,”李大嫂往李母和李三娘那边看了两眼,“阿娘放心,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你瞧,也就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