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医正见那两人犹豫不决,倒也没上前催促,反而是开口说:“无妨,这本就是该深思熟虑的事,明日之前再给我回答也成。
若是不同意也无事,我们自会再去寻一患有头风症的人。”
听了宁医正这话,那瞧着约莫是有四十余岁的妇人带着些许忐忑和试探看向了宁医正,她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问:“这位郎官,老身患有头风少说也有二十年,当真是叫这病症折磨了大半辈子来。
若是医师里头那江医师的金针术最为出众,可否让我等先由那江医师诊治?”
周阿翁心里本来熄灭的小火苗,让这妇人一说,就又噌的一下子复燃了起来。
不光是周阿翁,其余三人也都用带着希冀目光的眼神看向宁医正去。
宁医正捋着胡子对老妇的问话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早先他们在太医署商议这医师交流会的流程时,就已经预想到了会出现的各种问题了,也对这些问题商议好了解决办法。
宁医正对着这老妇笑了笑,然后温和的同她解释道:“江医师是被我们太医署从江南请过来的,这为期一月的意识交流会他大概都是没空给病人看诊的。
若是你想单独找江医师看诊,怕不是得等我们这交流会办完了才成。
另外,这一个人一个病症,虽都称为头风,但其实各不相同。
说不定哪儿个医师的针法更为好用的。
乌医师等人也是技艺精神的医师,虽然手法上现下赶不及江医师,但在治病上也不一定会比江医师差。”
宁医正的这一番解释,老妇脸上的神色看样子是没有听进去,倒是周阿翁听着这话,觉着宁医正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