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心中自是有一杆子称的。”
李凌霄听着李三娘这般说,心中的紧张之情多少都是有些缓解来的。
“竟是还认往日的情分,那么该是不会有多大恶意的吧。”
李三娘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又对着李凌霄笑意盈盈道:“堂兄在太医署里当值也有小十年了吧?”
“是,今年十月就是十年整了。”
“堂兄自幼就有聪颖之名,当年又是以最年轻的第一名考入太医署里去的,当真是厉害的紧。”
李凌霄心里觉得李三娘这话怎的是越说越怪起来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就谦虚的道:“嗐,那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哪里值得说道什么来。”
李三娘轻笑了一声儿后才继续说:“可至今,小十年了,堂兄竟然还只是个八品医官,这八品还是去年才升上去的。”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李三娘口中说出,却是如重锤一般砸向李凌霄面上。
李凌霄握着茶杯的手指都收紧发白了,两人之间沉默了数息后,还是李三娘再次开了口。
“堂兄先别气,我知堂兄当年不过是年少轻狂,这才得罪了医科总领曹医正家的三郎。
曹家在太医署经营数十年,哪怕是我家师傅做署正之时,都要看其他家的门第多给几分薄面来。
堂兄这十年就是被曹三害的,这才十年来兢兢业业却也只升到了八品。”
李凌霄本来还是有些厌厌的心情,可越听李三娘这话,他心里就越是有些火热来了。
“三娘,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李三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很是看了一会子,做足了姿态,才抬头对着李凌霄道:“我非常不满伯父插手吾家小女娘的婚嫁之事,虽说伯父不过就是派了堂嫂上门试探一回,但只这一回也足够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