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看着这匹提花布的花色,抬头对着李母说:“阿娘,这仇娘子做事当真是考虑周道,这花色瞧着正适合露珠儿那般年纪的小女娘呢。”
李母放下手中木匣,抬眼去看李大嫂手中的布匹样式,她看了一眼后点点头:“仇娘子就是如此,本来她家惠娘就识字性情也好,若是去报名,定是不会被刷下的。
偏她最是讲究,非要登门送这么一匹布来,就为了感谢之前登门咱们给她们说了那么个消息。
其实,咱们就是不说,过后她们一样能从街面上得到消息的。”
李母把手中这个里头装着一个瓷瓶的木匣放下,转而去打开另一个较大的木匣,一边整理一边交代蒋胜男好好记下:“这礼账可得写好了,三娘之前好好叮嘱过我了,这账定是得记清楚了,将来这些东西都要折银送到女娘帮扶会的账上去的。”
“咱家三娘可真的是女官里头头一个了。”
李母听了李大嫂说得这话,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这礼收得我这心里很是心惊胆战,要不是三娘说了,这送礼收礼乃是官场常事,且若是不收的话,会让其他同僚难做。
是必须得收的礼,也是大家你知我知的事儿,我这心里才算放下了。”
被李母提到的李三娘这会子可是真的忙碌的不行,她在妇产堂,同陈雁芙她们正在商讨最近才刚刚整理完成的长安城稳婆名册。
“借助各坊坊正的手,现下这份名册应是最全的了。
医监想要的洛京的名册倒也送来了一份,只不过孙春兰也在信中说了,哪怕是有太医署分部帮忙,还是仍旧得差了少说要有四成的人不在名册之中。
妇产堂在洛京的时日不算长,洛京之人尚未养成如长安这般一有孕就来妇产堂来看的习惯,平民多半还是会在自家接生,由婆母或是姑嫂带着也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