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山县了？”

韩墨见林枫对自己的话毫无任何反应，仿佛内心丝毫涟漪都没有出现，这让他罕见的心里生出一股挫败感，只觉得在林枫面前，好像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胆色聪明与狠辣，都毫无任何用处。

“呵，你不知道很正常。”

韩墨的确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很清楚林枫的话是对是错。

韩墨听着赵斜阳的警告，只是不屑一笑：“老子知道这次肯定不能活着离开了，所以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枫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他转身看向赵斜阳，道：“赵县尉，你可知道此人？”

眼看着韩墨从一个雄赳赳的公鸡，变成了低头的落汤鸡，赵斜阳也罢，孙伏伽等人也罢，心中都不由感慨。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提不起劲，道：“他叫江鹤，住在县城东南角的江府，宅邸面积不小，看起来确实用客栈赚了不少钱。”

他平静道：“他是谁？现在住在何地？”

“说吧。”林枫见心理攻势已成，直接开口。

“你！！！”赵斜阳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赵斜阳没想到自己躺着还中枪，他双眼怒视着韩墨，厉声道：“韩墨，我劝你不要放肆！林寺正问你任何问题，你赶紧乖乖回答，到了大牢还敢和我们讲条件，你当真是在找死！”

韩墨闻言，视线这才从赵斜阳身上移开，他重新看向林枫，神色比面对赵斜阳时认真了许多，他说道：“我若说让你们放了我……”

赵斜阳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神山县有钱的商人不算少，但下官并未听说有一个叫江鹤的。”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林寺正，就是聪明，与你说话，远比赵斜阳这些废物舒坦多了。”韩墨大笑道。

听着林枫的话，韩墨瞳孔在剧烈跳动。

“你对江鹤，除了这些外，应该还知道一些更深的事情吧？”

他对这个江鹤有些想法，可现在却被告知江鹤三年前就离开了，一个离开的人，别说韩墨是否知道他的下落，就算知道，短时间内也未必能将其叫来。

偷偷跟踪，还偷窥，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变态，江鹤与你做生意，也是够倒霉的。

“免谈。”

“没听过？”

“江鹤？”

而他不可能在神山县留太久，不可能为了等江鹤白白在此耗费时间。

这时，林枫听到了韩墨的声音。

林枫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韩墨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林枫那近乎让他窒息的压迫轻松一些，他抿了抿嘴，终于开口：“这两年我讨了一个婆娘，虽然她又蠢又丑，但好在心地善良，和她在一起，我真的有过此生再也不杀人的念想……她完全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我之前的事，从未做过恶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