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以一己之力祸害了全家人啊。”唐植桐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那寡母还是心软,不该打断腿的,就该直接大义灭亲,要么直接送公安,要么直接打死,没有第三条路能选。”公安同志言语里充满了对寡母及其两个闺女的惋惜。
“呵,总有人看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唐植桐不认同私刑,但想到了若干年后的几桩公案,像某大佬掺和别人家事,替人家的舞女外室养女,到头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像某人谎话连篇换子养家……案例众多,不一而足。
“谁说不是呢?”程海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题直接就变了,“进城我都不敢说自己是清河的,唐老师,您是不清楚这个地方,坏坯太多太多了。”
“有多多?”唐植桐顺着程海的话头问下去。
“多多?哼!凡是四九城排的上号的三教九流都在清河农场,刑期长的这辈子都会在里面,刑期短的也不一定能回原籍,不少人期满就地安置在农场工作。狗改不了吃屎,否则凭啥一个农场能成立公安支局?”程海脸上挂着讥笑,非常看不上农场那帮劳改犯。
得,唐植桐这次总算知道那些半仙被关在哪了,听程海话里的意思,这辈子都没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农场拘押处,这里面关的都是犯人,跟监狱没啥区别。
作为敏感场所,进门要验身份,并搜身。
进了大门,唐植桐、程海先抬着那小子给送进去,在门口的时候,公安同志看着唐植桐的枪套,也把他当成自己人,发话道:“老程,还有这位同志,谢谢你们。晚上没事的话,去我们那食堂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