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的勇敢者才能在那时以无边的果决抓住机会,并扣动扳机,精准命中目标。
西卡留斯抬头凝望,看见了一面连旗。
他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赶往战团武备库,让机仆和那些冰冷的机械手臂替他脱下了盔甲,又换上一身整齐的军官制服,这才踏上汇报之路。
他的脸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疤,双眼是一种严厉的灰色。一个香炉被绑在他腰间,药草与油膏的味道从中散发,带来了令人平静的香味。
他觉得自己能穿着这套盔甲行军一个世纪。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满足。
重一点就重一点吧,它足以让一名战士在战场上变成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但是,在此之外,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是的,没错,奥特拉玛的捍卫者!”
西卡留斯赶忙让开了路,他不知道这是谁,但已经猜出对方一定是位牧师——而且,从这幅打扮来看,他多半是刚刚从某场哀悼仪式上回归。
“你是来这儿干什么的?”强壮的牧师毫不客气地问,语气近乎有些粗暴。
西卡留斯挺直胸膛,碰撞脚跟,就以回答长官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
“报告!我是前来向伊代奥斯连长述职的!他要求我在授甲仪式完成以后来此见他!”
“噢,所以你就是那个来自塔拉萨的贵族小子?”
“我叫卡托·西卡留斯,长官!”
“我不是你的长官,我叫贾德,贾德·克劳塞尔,是第四连的牧师。”
他说着,却忽然冷哼了一声,接下来竟然以一种西卡留斯相当熟悉的语气质问起了他。
“你志向为何,新兵?!”
“烛炬帝志!”西卡留斯如条件反射般地吼出了这句话。
他好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尴尬,却也察觉到了这位牧师身上的某种烙印——而后者也没有隐瞒,很快便露出了一抹粗粝的冷笑。
“是的,我曾经在新兵营内担当教官。”他平静地说道。“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和我来,西卡留斯。”
他转身推开黄铜大门,那两扇沉重的门扉本不该这样被他如此轻易地打开,但西卡留斯听见了某种机械运作的声响,也看见了克劳塞尔按在门扉上的双手处隐隐散发出的白色光芒。
于是他明白,这扇门大概有某种隐藏起来的审查机制,只有通过这审查的人才能简单轻松地在门内机械的帮助下打开门.
他收敛起自己发散的思绪,快步跟上了克劳塞尔。
牧师走起路来雷厉风行,步伐既快又大。西卡留斯不得不打破自己惯有的步态,如此才能紧紧地跟上他。这不是个轻松的活计,因为第四连的驻地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