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随叶轩一进门,就看到顾谨言正对着宋文镜,心中的那份怒火就已经腾起。要不是考虑到这里是京城,不是他的地盘,他早就想将那个小子给废了。
此时的顾深感觉颜面尽失,看到叶家父子要走,赶紧吩咐儿子顾谨仁安排车子<span>将</span>叶轩、<span>叶</span>俊先行送到酒店,晚上<span>再</span>安排时间给他们接风洗尘。
等到叶家父子走后,顾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跑到跪在灵堂之上的顾谨言身前,大声的呵斥道:“你现在大了,是不是感觉翅膀硬了?没有我们顾家在你背后撑腰,你又算得了什么?”
顾谨言暗自神伤,眼泪更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实在是受不了父亲竟然在爷爷的棺木前如此的说她,这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子的孝道可言。
“谨言,你也不要固执,叶家在港岛的地位你是清楚的,能够找到这样的好人<span>家</span><span>还</span><span>有</span><span>什</span><span>么</span><span>不</span><span>知</span><span>足</span>的。我看你,就是平常让爷爷骄纵你了,别人求不来的好事,你却如此抗拒。
你真的<span>认</span>为那叶俊找不到一个<span>好</span>女人<span>吗</span>?人家是真的对你痴心一片,因此才会快三十了还没有<span>结</span>婚。你如今也二十有八,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啦!
叶俊仪表堂堂、家世斐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站在顾深身旁的顾谨仁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边劝导着,一边唉声叹气,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顾谨言好一样。
而实际上,顾谨言已经完全明白,他们根本就从来没有为她考虑过半分,更多的只是从家族的事业出发。甚至她这个女儿都是筹码的一部分。
现在的她,已经对这个家彻底的失望。因为爷爷去世后,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见顾谨言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顾深不自觉的就又将<span>说</span><span>话</span><span>的</span><span>声</span><span>音</span><span>放</span><span>大</span>,“谨言,这件事必须听我的,等过段时间你跟我回港岛,我会做出安排。”
“我不会回港岛,我会继续经营爷爷留给我的产业。”顾谨言言辞不多,却很坚决。
“什么?你再说一遍!”顾深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要求。
顾<span>谨</span>言从地上站起,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直截了当的说道:“古玩店我会自己经营下去,无需别人插手。另<span>外</span>我再强调一点,<span>我</span><span>的</span>婚事不需要其他人操心,我不是你们拿来交易的筹码!”
“你、你、你!”顾深气得鼻孔冒烟,伸出手掌,准备再次扇向顾谨言的脸。
可顾谨言丝毫不再退却,而是<span>上</span>前一步,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你打,有本事你需要打。今天当着爷<span>爷</span>的棺木前,你有本事打死我。”
见到状况要遭,顾谨仁赶紧的上前拉住父亲<span>的</span><span>手</span><span>臂</span>,<span>将</span><span>他</span><span>挡</span><span>在</span>身后。
“父亲,你消消气,小妹只是一时气急,才如此说的。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妹妹计较,咱们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商量就是。”顾谨仁冲着顾谨言使着眼色,意思是让她稍作退让。
顾谨言早就看穿了父兄二人的脾性,知道这个哥哥也同样没按什么好心。
当初顾澜山的家业都让顾深<span>继</span>承,而他<span>带</span>着孙女顾谨言回到国内,重新创下了“澜山<span>雅</span>苑”的<span>基</span>业。
顾谨言从来没有对港岛的产业有过<span>非</span><span>分</span><span>之</span><span>想</span>,<span>她</span><span>也</span><span>知</span>道顾深不可能给她太多。因此也就将全部的身心放在京城这边。
没想到,顾澜<span>山</span>刚刚<span>去</span>世<span>才</span>两天,顾深带着顾谨仁<span>就</span>打起了这边的主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最终双方决裂,她顾谨言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她的心已<span>经</span><span>彻</span><span>底</span><span>死</span><span>了</span>,<span>被</span><span>自</span>己的亲生父亲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