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去也就算是没有什么回头路了,毕竟道路极窄,至少一定是没有掉头的余地,前端的开阔完全就是假象。这下子也算是真的遇到了不知道脚底下是路还是坑的局面,只是轮胎还不停打滑,心里更加没底。
因为对面来车的缘故,停下车让对面先过后又因为打滑动不了,挂上s档后又继续出发。
其实一路上开的足够惊险,垚金觉得有趣,我只觉着这种刺激并不那么友好。
“你看,咱这个技术还是不错的吧。”
“要是你再开稳点就更好了。”
“那也没办法的事情,这个路能开上来就不错了。没事,再忍忍吧,就快到了。”
导航上那条短线看起来比我彻底断线要结束的慢些,我只好靠在座椅上试图缓解一下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好在最终还是上去了,脚踏实地的时候感觉有些腿软,垚金也扶着车,大概和我也没什么区别。
寒冷的空气从鼻腔直刺肺部,带来了些许痛感,也许是来得早的缘故,车辙和脚印也没那么多,地上仍是一片光洁的雪白色。
“你看,这不是上来了嘛,跟你说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确实是上来了,只不过你怎么也腿软呢。”
“我开车,你放心,大家下来都没什么区别,该腿软都得腿软。”
看到周围的寒鸦肥肥胖胖,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只是这里也没人作伴,这种时节就显得格外凄凉。看到地上干干净净的雪,实在是不忍心弄得脏乱,其实踩过去以后也就觉得无所谓了。登上台阶后发现,侧边有山包着,阳光照过来时也算是不错的光景。
殿内有些阴冷,只是匆匆转了一圈便出来了。垚金说这趟逛得忒没意义,就这样转一圈而已,惊心动魄的旅途全在路上了。我觉着还好,其实只是那么快走回头路也许比现在这样更让我难以接受,如此一想倒也觉得不错了。
垚金看到侧门走进去,看到狭长的走廊里有一整面墙的转经筒,一个接着一个,其实也足够好看。我和垚金都没有碰,垚金顺着走廊向前走,我看着另一边的光景。
那是一整侧的玻璃,也许是有人经常擦拭,看起来也足够光洁不知不觉的,太阳也已经被山遮挡了些,照射过来实在刺眼。垚金又重新返回来,问我在看什么,只是转头后也许是被太阳刺到了眼睛,所以又再次偏过头去。、
“怎么看个太阳还能看半天。”
“别看那么远的地方,更近处不是还有能看到的东西嘛。”
在更近些的屋檐下,有许多不算短的冰柱,也许是顶上的雪融化成水,然后就顺着屋檐滴下来。只是一滴一滴的滴下去,地面却没什么水滴留下的印记,也许是因为角度足够好,滴到了视线没那么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不过也没必要计较。
再稍远些有着与正门前不太相同的道路,有着台阶和扶手分割的直路,我看不出来通向哪里,大概是另一边的山脚下。这里是真的没有人来,像沙子一样的雪堆积在路面上,看起来像厚绒的毯子,也许是有想去踩一脚的想法,只是实在太冷又放弃。
其实这边也足够凉,只是觉着与外边隔着一层玻璃也算是能挡下点风了,哪怕这个位置实在很难有什么风。垚金看我在发呆,就蹲在一边长吁短叹。
“这是干什么。”
“谁知道你的脑子又飞到哪里了,等等,该不会你还想着人家来找你吧。”
“什么来找我,你在说些什么?”
“上次不就是找到你了,也没过多久,万一历史重演了呢,你也不是那么有定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