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笙终于还是收到了红包,没有人会说替他保管。他终于满足了儿时的愿望,手里拿着红包,可以揣进自己的口袋。只是这时的红包似乎有些烫手,他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拿着的理由。
再次走出门时,还没过十二点,家里从不守岁,大家都熬不住那个时间。只是现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气氛越来越冷清。
回家时刚过十二点,和母亲说了新年快乐,打电话给父亲再说一次。父亲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钰笙也有些无奈,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父亲还是会说很多很多充满担忧的话。
钰笙一遍一遍的答应着,耐心的听完,母亲的表情也有些无奈,至少新年快乐是真的。他忽然想到,父亲好像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年,因为上学的缘故,总会错开休息时间,所以一年见面的时间也实在有限。
钰笙的耐心越来越好,可以安安静静的听完父亲的叨叨。他很像父亲,大多数时间的沉默寡言,也会因为担心和爱说很多很多话。
最终的结束语在父亲的新年快乐中落下,母亲也去休息。钰笙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开始坐在窗台上发呆。高中时也坚持如此,只是大理石的窗台在冬天太凉,铺了垫子和被子才算是舒服些。
现在早就没有那些东西,只是裹着毯子坐在窗台上,天气的冷还是有些刺骨。钰笙的房间总在夏天才能看到月亮,冬天时月亮已经在其他位置,不过今天的烟火足够明亮,近些远些都有的看。闲暇时间太多时人总会胡思乱想,钰笙也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今年的祝福冷清,似乎除了垚金也没有谁会专门来说。钰笙也乐得清闲自在,半夜又重新坐在电脑前,今天的情绪出奇的好,也许是在这种热闹的时候更想榆小姐。
钰笙开始体会到白月光的杀伤力,曾经嗤之以鼻的那些嘲讽的话开始抨击自己。他给那个打不通的电话发了一句榆小姐新年快乐,他也知道这就是石沉大海,不会有任何回应。
钰笙不再熬夜,像是在这一晚下定决心。他也久违的给自己调了一杯黑俄罗斯。咖啡豆燃烧带来香气,杯子里的烟熏气息也让自己安心不少。
人在满足自己的五感时总是幸福,咖啡利口酒也很好的压下伏特加的冲击力,口中的酒液也显得柔软起来。
自己调酒的好处开始体现,总有些小习惯自己才能把握的准。钰笙时常喜欢在冬季喝酒加冰,反季节的快乐总是更能满足心理。
钰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喝了不少,意识开始模糊,因为酒精过敏的缘故有些喘不上气。也许是文采不够,也许是环境使然,他没法醉酒捞月,他只是得了文青病的失意少年。
好在这晚睡的特别安心,他终于在梦里和榆小姐告别,他也有些遗憾,甚至在梦里都能看清楚榆小姐的脸。
梦里的时间似乎变得很长很长,在榆小姐的身边时间很像又很短很短。他说了很多话,像是要把这几年想说的话都说完。
榆小姐只是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听。他又嫌时间过的太快,在梦里都没能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