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当面赞颂佩图拉博的成就呢？我未曾见过他，但据康拉德·科兹的叙事诗而言，他会为此心生欣然。”</P>

圣吉列斯柔声说，大多数时候，天使的声音要么沉浸在怡人的和煦暖风之中，要么蕴含着崇高而不可动摇的威严。此刻并不是一个例外。</P>

“那绝非叙事诗——”</P>

“不是据你的预言所示？”莫尔斯说，看着圣吉列斯翅膀边缘的细羽在风中有韵律地摇晃。</P>

“你正在暗示那些旧有的残篇碎片，还是新至的刹那光影？”科兹声音低哑，“想必你已经得知，我们的白羽天使近日正有幸蒙受全新视界的天启。”</P>

“唉，朋友们，”圣吉列斯坦白地说，“我们都知道预言中的佩图拉博是何等……”</P>

天使光辉满面，笑容端庄。他从口中隐去几个词汇，但刻意留出了适当的空缺，以便让两位听众得知他暗示的深层意味。</P>

“……独具天性。”圣吉列斯说完他的上半句话，“而近日新出现的碎片里，可还没有出现过康拉德所言的佩图拉博的面貌呢。要是我有幸一见……”</P>

天使的目光向远处飘去，似是已见得他言语中描述的情景，笑意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波动。</P>

“那恐怕将是十分难忘的场景，不亚于我与康拉德在沙漠中初遇的那一日。”说罢，他对着康拉德微微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