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语调如常：“帝皇在地下应对什么事情呢？”</P>

“莫塔里安。”科兹哑声说，“那个不喜欢洗澡的兄弟，只需稍稍设想那股气味……”他从头到脚地打了一个寒颤。</P>

“他的住处被帝皇安排在地下了吗？”天使困惑地问，“他不喜欢阳光？可他又不是……”</P>

“是的，莫塔里安当然不是真菌或菇类。”科兹不耐地说，“根据情况来看，情况并非如此。”</P>

“……我想说的是‘他不是你’，康拉德。”天使好脾气地补上他被打断的后半句话。“不过，你是从哪儿得知了帝皇的动向？”</P>

科兹手中的刀片在雕刻白骨的一个折角上突然崩飞，利刃滑过原体的手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煞白的划痕，然后卡进就挂在科兹座椅附近的一个悬挂者骨缝中。悬挂者痛苦地抽搐了一下。</P>

科兹扫了旁边一眼，语气阴冷：“在我的下属之中，曾有人被证明喜欢将猎物剥去声带，活着捆缚在桌面，或从梁上悬吊，以取用新鲜的血肉。”</P>

“别转移话题，康拉德。”</P>

天使说完，放柔声音，从大厅的一边向着科兹走来，“我看得出你今天心情格外不佳，伱遇到什么事情了？”</P>

科兹抽动了一下嘴角：“将你的柔声细语留给以后的荷鲁斯·卢佩卡尔吧，圣吉列斯。”</P>

“届时再提，康拉德。”圣吉列斯说，就算他心中的确对未来与荷鲁斯的相遇充满好奇，甚至已经设想过许多种相处的模式。</P>

他知道现下里，在愤怒地削着灵骨脑袋的康拉德的面前，并不是有话直说的好时机。</P>

“问题出在了哪儿？昨天你还在开我的玩笑。”天使说。</P>

“今天我也在开你的玩笑。”科兹向上方扫了一眼，对上天使的眼神。</P>